第七十章 浮出水麵_醫女探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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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浮出水麵(1 / 1)

走出錢莊,柳靜頤忍不住剛要開口,便被荊子言製止:“回提刑司衙門。”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快步朝提刑司衙門的方向走去。在他們背後,楚越澤正用一雙陰鷙的雙眼緊緊的盯著他們,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元安坊。

出了元安坊,荊子言這才停下腳步,轉身環顧了下四周,小心的囑咐柳靜頤:“你回荊宅,讓寒徹和墨雨去查一下楚越澤,一定要盯緊他。同時去讓幼惜姑姑去查一下石家少夫人的來曆。”

柳靜頤點頭說道:“公子,我扶起石兆豐時,楚越澤也正好伸手去扶,那一瞬間我問到一股草烏花的味道,他應該接觸過草烏的植株。”

荊子言聽完,心下明了,聯係到今日楚越澤那不自然的表現,楚越澤與石莊主的死脫不了乾係。柳靜頤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說因為石莊主因為分股的事情訓斥他,他懷恨在心,才對石莊主痛下殺手的?”

荊子言搖搖頭:“此事一定沒有這麼簡單。如果背後沒有陰謀,石莊主之死,又會對楚越澤有什麼好處?”

柳靜頤一瞬間語塞。看到犯難的柳靜頤,荊子言溫和的說道:“這幾日已經辛苦你了,你且先回藥爐休息,我去提刑司衙門,去查查是否還有其他線索。”

“還有,你告訴寒徹和墨雨他們,如果能在楚越澤的住處找到草烏植株,或者與草烏相關的證據,那楚越澤的罪名就能做實。”

對於這個案子,荊子言已經有了判斷,隻是現在缺少的是證據。看著自家公子胸有成竹的樣子,柳靜頤帶著疑惑回到知子藥爐。出來大半天,門口已經排了不少前來看診的人。她暫且將案子放到一邊,專心看診。

時至午時,提刑司衙門的庖廚裡也不斷傳出誘人的香氣。但這對埋頭在文書庫中的荊子言而言,沒有任何吸引力,此時他正在努力的尋找有關石少夫人的記錄。

石兆豐說,其父讓他安撫石少夫人。這本身並無不妥,可放在錢莊失竊的背景裡,卻顯的那麼突兀。錢莊失竊,對於石匪寂來說,是致命之事,此時即便要托付身家,石匪寂首先想到的也應該是石兆豐。石少夫人隻是精於內宅之事,對外宅的生意並無插手。因而石匪寂這句話不能不引起荊子言的在意。

讓荊子言頭疼的是,石家是如何拿到錢莊的經營權。他隱約覺著,那位石少夫人是關鍵。

但能在文書中查到的並不多。荊子言有些煩躁,從一堆文書中抬起頭,看了看從外麵打進來的陽光,心中的抑鬱之情也有所緩解。他走出文書庫,穿過長廊,回到提刑司二堂,焦震正坐在書案邊處理公務。見荊子言走進,焦震放下手中的筆,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焦震知道,案子進展並不順利。

“師爺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官場之事,荊子言並未涉獵,所以對官員之間的往來情知之甚少,但焦震不一樣,在官場浸染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套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對於官員之間的往來,更是了如指掌。

想到這兒,荊子言眉頭儘展,何不問他!“大人可知這石家為何能拿到這錢莊的控股權?從上次的商行議事來看,左家才是在這柳州府的商事上說一不二。”

焦震笑了笑:“師爺啊,這件事你問我就算問對人了,石家能拿到這控股權,是因為石少夫人。”

“這戶部侍郎是已經致仕的言閣老的學生,林侍郎才華深得言閣老喜愛,將自己的愛女嫁與林侍郎為妻,這言小姐與林侍郎孕育了兩子。林夫人一直想要個女兒,但是未能如願。聽聞有一次林夫人回柳州府的娘家省親,出來遊玩時,正好碰到了幼時的石少夫人,那會兒還是小姑娘,模樣俊俏,人也機靈,深受林夫人喜愛,一時歡喜,就認了她做義女。”焦震不疾不徐的說道。

雖然焦震說的雲淡風輕,但聽在荊子言的耳中,卻如同一顆驚雷。雖然他不知道官場之間的往來,但從小生活的環境告訴他,在朝為官之人,尤其是朝堂大員,不會輕易給自己認義子或義女,即便是認,也不會從商賈之家挑選,這是官場大忌。

此番,他更確認,這石少夫人的真正身份不簡單。

“後來,林夫人親自做媒,讓石少夫人和石兆豐皆為連理,二人也是青梅竹馬,郎有情妾有意,也算是佳偶天成。”

“佳偶天成?”荊子言覺著,這樁婚事,更像是一番徹頭徹尾的算計。他低沉的說:“大宸自開國,最忌諱官商勾結,因而官商不可聯姻,即便商賈之女有嫁入官宦人家,也隻可做妾,不可為妻。這是《大宸律》明文規定的。”

“這林夫人公開認商賈家的孩子為義女,這是要明擺著告訴世人,林家要做石家的靠山?這不合常理!”

“據說這個石少夫人,是石家收養的一個孤女,見她無依無靠才給了她一個棲身之地,在林夫人收養她為義女之前,在石家隻是一個丫鬟。”聽完荊子言的分析,焦震也意識到到事情的怪異。

荊子言蹙眉:“那就更不合常理。以林夫人的身份,向石家要一個丫鬟並不難,要過來將其帶在身邊,若真的喜歡她,給她找一個門第低一點的官宦之家,才是官宦人家常見的方式。但林夫人卻將自己的義女嫁給一個商賈之子,大人您覺著這合乎常理麼?”

此時他似乎明白,這背後之人為何隻能通過分股的方式來獲得錢莊的控製權,這石家的背景不簡單,如果強取豪奪,得罪的是林家和言家,這股力量,這背後之人不敢得罪。

突然荊子言嘴角微微上揚,神神秘秘的說了句:“大人,如今就看這背後之人何時漏出馬腳了。”

此時,寒徹和墨雨帶回來一個驚人的消息,楚家因為資金斷裂,要將手中的股份高價賣出。三十萬量銀子一份股,楚家要價五十萬兩銀子,楚家之所以資金斷鏈,是因為其將家產全部抵押,但是貨款卻沒有按時回來。但他們並未在楚越澤的住處找到草烏植株或與草烏相關的毒藥,隻是帶回來一朵淡紫色的花。

事情越來越清晰,楚越澤的嫌疑越來越大。是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整個柳州府,如果真有人能出價買這份股,估計也隻有左家。

荊子言覺著,真相已經浮出水麵了。

問題的關鍵在於如何指證這背後之人。即便是左家買了楚家的股份,也代表不了什麼。雖然左家在徐家挖了地道,餉銀也在這地道內找到,但這並不能指證左家就是餉銀失竊的主使。荊子言突然想起,在提刑司的大牢裡還有一個長的與楚越澤一模一樣的左翊。讓左翊開口,或許是問題的關鍵。

荊子言突然問道:“墨雨,你可查到楚越澤是否有兄弟?在楚越澤的這一輩中,一共有幾個男丁?”

“公子,我查到楚越澤是楚家家主楚墨北的侄子,楚家家主之子名為楚越笙,如今已經秀才及第。在楚越澤這一輩中,男丁就隻有楚越笙和楚越澤二人,楚越澤五年前離開楚家出去闖蕩。楚越澤在出生時,家中走水,因而楚家一直視楚越澤為不詳。”

“走水?”

“對,家中走水,還差點將剛生產完楚越澤的母親燒死。後來家主一怒之下,將家中的下人全部遣散,重新換了一波。”

嬰兒出生,家中走水。他腦海中浮現出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覺著這事兒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荊子言冷靜的向焦震分析:“大人,你可還記得徐家那個管家左翊,他與楚越澤幾乎一模一樣。餉銀已經找到的消息,已經散步出去,徐漢卿和左翊也已被收押,左家沒有任何動靜,這有些太反常。”

焦震問道:“如果這一切是左家指使,那左家的目的是什麼?”

荊子言毫不遲疑的回答:“錢莊的控製權!有了朝廷的支持,生意好做。”其實還有一層荊子言沒有講,他不確定,左家爭奪這錢莊的控製權真正的用意是什麼,但隻覺告訴他背後之事並不簡單。

“寒徹,你將這花瓣帶給靜兒,讓她檢查一下這是什麼。”荊子言吩咐道:“墨雨,你繼續盯緊左家,如果楚家要賣股份,左家一定會購買,我們要在他們交易的那天動手。”

相比於荊子言的鎮定,焦震有些不安:“師爺,你要抓的可是柳州第一首富,如果沒有確鑿證據,我們抓錯了人,可就會闖下大麻煩。”

荊子言冷冷的說道:“大人,我並非要抓左仁,而是要抓楚越澤,至於左仁,我會邀請他旁聽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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