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鈺已經翻到了最後一張藥方,“略懂。”
這些方子應該是他們來到洛京後開出的。
根據賈天下的說法,他父親在江南的時候身體就已經不好,所以在江南應該還有厚厚一疊的藥方。
“那您看我這身子骨,還能拖上幾個月?”賈老爺已經不自覺尊敬了起來。
稱呼也從“你”變成了“您”。
墨玄鈺整了整略微淩亂的藥方,“你……”
“老爺!墨三公子來了,我們在相府門口蹲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碰上人,好說歹說他才終於同意來給老爺看看!”
老管家突然激動得直接從外麵衝了進來。
墨玄鈺一愣,陸呈玖也是駭然。
這兩人還沒想好要怎麼避開這個倏然,一身利落白衫,背著藥箱的清瘦俊美青年已經走了進來。
墨盛禮一眼就看到了麵前偽裝得奇形怪狀的兩人。
眉頭一皺,“你們……”
“這位就是醫聖的關門弟子墨三公子?沒想到這麼年輕,真是一表人才啊!”陸呈玖一個箭步撲上去,就像是見了偶像的小迷妹。
“乾什麼乾什麼!墨三公子也是你可以隨便褻瀆的?還不快撒手!”老管家立馬衝出來護犢子,一邊拽走陸呈玖一邊給墨盛禮賠不是,“對不住啊墨三公子,但是這兩個人不是我們賈家人,您可千萬彆因為他們遷怒我們賈家啊!”
墨玄鈺看到墨盛禮的表情古怪地抽了抽,幾次張口,最終深吸一口氣,一甩袖子,“算、了!”
這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
墨玄鈺詫異地揚了下眉他居然沒有揭穿他們?
陸呈玖已經回到了她身側,“穩住,我們能贏。”
墨玄鈺沒轉頭,嘴唇不動問了一句,“你跟他說了什麼。”
陸呈玖一臉無辜,“沒說什麼啊,打個招呼而已。”
他給墨盛禮亮了一下腰牌,隻要墨盛禮不是個瞎子,都知道他這是在辦公務。
妨礙公務那是要被治罪的。
至於陸呈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辦公務,這就不好說了。
畢竟他那腰牌是“不小心”漏了一下,絕對不是他故意拿給墨盛禮看的呢。
“好了好了,快點讓墨三公子給您看病吧老爺!”老管家連椅子都給墨盛禮直接搬來了。
反觀墨玄鈺他們,進門到現在,基本靠自理。
墨盛禮矜驕地一哼,放下藥箱坐下,冷淡的眼神瞥過墨玄鈺,“你們這不是已經請了人來嗎,我就不用班門弄斧了。”
旁的事情也就算了,他向來最恨人在治病救人這件事情上裝神弄鬼。
為了貪圖那點不義之財,直接害了彆人的性命!
這往深了說,就是謀財害命!
墨玄鈺笑笑,“來都來了,墨三公子總不好白跑一趟,還是你先請吧。”
墨盛禮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總算這個墨玄鈺還有點自知之明。
他朝賈老爺伸出手,“我先看看你的脈象。”
賈老爺連忙把手遞了上去,就連賈天下都不自覺伸長了脖子閉上嘴安安靜靜呆在一旁看。
這個墨三公子他也是知道的。
其實他們來到洛京的第一天就想找洛京的名醫給他爹看病。
但是遍尋醫聖無果,聽說是去雲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