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某龍已經認定的事情,不管怎麼解釋,都是徒勞的,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
等到某日,這條又蠢又笨又自以為是的淡紅眼眸小母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那畫麵不要太美。
這個又醜又愛睡覺的臭師兄竟然不要臉地承認了。
這讓她一肚子想要證明善惟就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偷加練的“證據”都沒了用武之地!
善娥並不知道善惟心中所想,其實善惟很想利用這個機會,詢問師父這個世界有沒有“強哥德巴赫猜想”?
如果有,那它被證明出來了麼?
至少在潘騰穿越之前,它還沒有被完全證明。
還有,這個世界有沒有比費馬猜想、四色問題和哥德巴赫猜想更加艱難的問題,以及它們被證明了麼?
“走吧,去師父的莊園看看,今日的飯食,你想吃些什麼?”
善惟將這些問題一一甩出腦袋,緩緩轉過身來,朝著大石門走去。
“師父讓你好好照顧我,你加練的時候,也必須帶上我!”
善娥立即追上來,命令道。
“可以,但是得加龍幣!”
善惟再次露出了他那得逞地笑容。
看,就是這麼蠢笨,一騙就上當!
善惟取出自己的弟子令,對準大石門的孔洞,塞了進去,接著隻聽一聲啪嗒,大石門就打開了。
師兄妹倆費了老鼻子勁兒,才將大石門推開了一道可以容納他們側身通過的小縫。
接著再把大石門合上,又是廢了老鼻子勁兒。
鎖上,沿著龍洞向外走。
穿過校場,善惟抬頭向上看,果然那裡已經被堵上了。
繼續向前,沒有多遠,便看到了他們挖坑留下的痕跡,很淺,很淡,用不了就會被抹平。
腳下的土被翻了一次,略淺的顏色與周圍似乎沒什麼變化,卻能被一眼認出。
來到洞外,是當時的龍氣廣場,當時充當測試使用的龍氣早已消散,這廣場也再次變得平平無奇。
善娥閉眼挺胸深吸一口氣,嘶啊,果然還是外麵的世界更加清新。
“師兄,你為什麼對這裡的世界並不感到驚奇呢?”
善娥見一旁的師兄一臉淡然,不由好奇道。
回想剛剛入門的時候,他似乎對周圍的環境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要知道,作為一個在三線小陣之中成長起來的虯龍兒,彆說對外麵的世界,就是類似於半野外的這種宗門,甚至是隔壁小陣,都不一定去過!
沒見過,不了解,且不驚訝,這很怪異啊!
“我是來改變命運的,又不是來看這些花花草草、錦繡河山的!”
善惟很自然地回答。
對於這樣的話,善娥沉默不語。
善惟師兄的出身,沒有誰比善娥更清楚了。
即便是善惟的養父母,也不知道其中的一些隱秘!
“命運可以改變嗎?”
善娥思考著這個問題,不由得落後善惟兩步,站在山間台階上,看著師兄逐漸遠去的背影,不由得苦笑。
越是底層,如果有一個機會,那他自然會不顧一切地抓住它,用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是自己呢?
善娥不由得悲從中來,掩麵哭泣起來。
自從出生的那一刻,一切就像是寫好了的劇本,沒有任何需要修改的地方,在什麼時間節點,做成什麼事情,達到什麼品級,一切都注定了!
命運,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決定了。
甚至她現在麵對一無所知的師兄,都是這個龐大劇本中不可缺少的一環。
如此這般,她還要去麵對其他九條公龍,直到劇本的終篇。
隻是,她不知道,那是自己的終篇,還是這十條龍族的命運終篇。
她不會選擇龍算師這個職業,因為這種沒落的職業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證她能在嚴苛的家族試煉中存活下來,她的選擇可以說是及其可憐,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小小世鱗,念及於此,善娥自然悲從中來,嚶嚶哭泣起來。
“怎麼了?”
善惟見善娥沒有跟上來,於是折返,看到了蹲在台階上哭泣的師妹。
“怎麼哭了呢?”
善惟蹲在善娥身邊,不由得湊近,低聲問道。
“我這輩子的命運早就確定了,在我尚未出生的時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又該怎麼去改變?”
善娥哭花了臉,斷斷續續地說道。
“任何一條龍沒有改變不了的命運,就像這個世界充滿了龍氣!”
善惟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讓善娥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