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怎麼又是峰土兔?難道我們就沒有其他肉食了麼?”
善娥蹲在一旁,苦著小臉,嘴裡嘟囔著,可又不願意用絕食這種方式來抗議。
善惟從小熊龍儲裡掏出來了一個個木籠子,裡麵裝著對自己命運懵懂無知、就算知道也隻能一動不動的峰土兔。
善惟使用小熊龍儲越來越頻繁了,不再需要為小熊龍儲計數了,他可以給它補充龍氣。
如果不出意外,次數將會一直保持在30次的滿格狀態了。
善娥挪過來,上前撥弄了一下,兔子好像沒睡醒一樣,無精打采。
對吃貨的挑釁,這些兔子毫無興趣,隻想安安靜靜地休息一番,等待命運的降臨。
貼近了,善娥鼻翼扇動,她聞到了一股糧食釀的味道。
好像這些峰土兔都開了靈智,偷喝了一般。
雖然都是料理峰土兔,除非自己要求,善娥清楚記得師兄沒有一次重複。
仿佛這獸類腿彆四課六程兔種算神山脈特產亞種,擁有無數中料理方法。
隻要師兄善惟願意,他可以讓善娥吃上一輩子不重複的峰土兔。
“也就是這幾日了,耗費的峰土兔比較多,丟了可惜,所以很快就結束了。”
善惟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吐槽善娥的嬌生慣養。
這才到哪兒?
善惟不清楚自己今生會不會經曆過大饑荒時代,也不清楚自己會不會長期受到饑餓的摧殘。
上世對饑餓的記憶,那可是根植記憶深處,形成了條件反饋。
因為父母經常出差,年幼的潘騰隻有自己到處找吃的。
直到遇到青梅竹馬的她,生活質量才算好了一點點。
而父親和母親也經常會和他聊起對抗饑餓的辦法,因為他們年幼的時候,隻要有一口吃的,那恨不得一絲一毫也不放過。
直追禿鷲一般敲骨吸髓了。
隨著潘騰年齡增長,也就慢慢習慣了這種生活。
甚至學會了廚藝,以對抗那些難以下咽的食物。
漫長的饑餓記憶,時常還是能回想起來。
“好吧,善惟師兄今日要怎麼料理這些峰土兔?”
善娥問道。
“生吃。”
善惟笑了笑,一臉欠揍的表情。
峰土兔怎麼可以生吃呢?
這超出了她的理解範疇。
善娥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並且從師兄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玩笑的表情。
在她的認知中,隻有幾種非常罕見的物種可以無需料理烹飪,張開大嘴直接生吞。
很快,善惟就將峰土兔料理好了。
一片片薄薄的兔肉,竟然有晶瑩剔透的感覺。
不是,這質感,這,這還是峰土兔嘛?
善娥努力回味這種質感,她總感覺自己在哪裡見過。
而且是最近吃到的,不是神王都那些飯店中出產的流水線產品。
啊,想起來了!
前不久,白侍衛消失了一日,他帶回了兩條半死不活的小魚。
根據他的描述,他在26號駐地附近閒逛的時候,發現了一處暗流,便潛入其中,發現了這些小小的光滑魚類。
可惜,這兩條魚剛拿出來,就吐出最後一口氣,死了。
聞著漸漸出現腥臭味的無磷魚,善娥沒有猶豫,一口咬了下去,質感晶瑩剔透。
對,就是無磷魚。
一條生啃,剩下的那條魚腥味太重,隻能通過料理來去除,卻沒了那晶瑩剔透的質感了,和普通淡水魚沒什麼區彆了。
再三確定那個質感,善娥可以確定,眼前的峰土兔生肉片簡直就像是前不久吃過一次的算神山脈特產之一的無磷魚相差無幾。
隻是,不知道峰土兔生肉片需不需要添加佐料來矯正味道。
最起碼,或許會需要一些蘸料吧。
“怎麼,不敢?還是沒吃過?”
善惟見小師妹還在猶豫,便關心起來,實則是激將。
說起來,善惟對生肉片也不是很待見,這玩意兒能達到檢驗檢疫標準麼?
符合gb麼?
以上答案,善惟不知道。
不過,他通過善載師姐的一些檢查龍器的測試,還是能夠確定這些峰土兔是符合食用標準的。
最重要的是,用善載師姐做了試驗之後,確定安全。
可是,隻見善惟直接下手勾起一片,放到嘴裡,咀嚼起來了。
閉眼享受的表情,讓善娥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也下定決心嘗試一番。
善娥看向自己麵前的那一小盤,寥寥幾片的生兔肉,學著師兄的動作,用指甲勾起一片,放到嘴裡。
善娥對於峰土兔肉質有著糟糕的預期,吃過那多次的峰土兔,還不知道它是什麼品質麼?
可是,在薄薄肉片接觸舌頭的瞬間,它為什麼在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