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比例計算，在每日為四十小時的算神山脈，每日睡覺的時間隻有區區八小時，那相當於一日之休息了五分之一的時間。
對於有這種擔憂的龍族，善惟隻會嗤之以鼻。
他上世可是見過那種一日隻休息十分之一時間的超級試驗狂。
和這種試驗狂生活在一起，善惟就感覺自己像一匹駿馬在追著火車頭跑。
吃飯時間壓縮到極致，休息時間壓縮到極致。
不過，這個試驗狂卻會抽出一日十分之一的時間認真鍛煉身體，這算是善惟從他身上學到的眾多好習慣之一吧。
鍛煉身體，一定要認認真真，一絲不苟。
隻有足夠強壯的身體，才能麵對那種慘無人道的自我壓榨生活。
善惟也曾好奇，詢問過這位試驗狂，為什麼要這麼拚命？
這位年紀比他小三歲的前輩拍著善惟的肩膀說道
“拚命？我為什麼要拚命？我的狀態在你眼裡是拚命麼？我很享受我這種愜意的生活啊。”
沒錯，在善惟眼中是拚命的生活方式，在真正經曆它的試驗狂眼中，那就是愜意的生活。
有目標，才有追趕的動力。
當善惟經過不斷努力，終於也成為了試驗狂後，他驚奇地發現，誠如前輩所言，自己在彆人眼中拚命的生活，確實愜意。
但是，這樣的生活，卻沒有了更進一步的空間。
善惟也因此厭倦，最終決定選擇另一種生活，要享受那種慢悠悠的生活。
現在，善惟感覺自己像是再次來到了龍生賽道的。
他必須拿出曾經讓他登頂的生活方式，隻有在真正登頂之後，他才有資格選擇其他的生活方式。
不過，善惟掐指一算時間，吃過早飯後，喊上睡眼惺忪的善娥，衣著整齊地前往算神門門主大廳。
今日是一旬之初，是聽上雲師父講課的日子。
就憑善惟這麼強的自學能力，還需要聽師父講課？
不應該是上雲算師將未來一鱗要學習的內容交給善惟自學，每旬之初等待善惟前來詢問心中疑惑麼？
在任何簡單知識的初始階段，這種方法無疑非常高效。
到了中後期，如果沒有一位名師指引，很多知識看著看著就恍若看成了天書，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就讓自己看不懂了。
名師的作用，就是點撥這個狀態下的善惟，讓他知道，這個過程中引入了哪些善惟沒有學過的知識。
“今日第一課，說說你們對龍氣的理解。”
上雲算師坐在石柱之間、帳幔之下，挺直腰背，輕輕地說道。
倒不是她擺譜，畢竟私下裡，大家是什麼樣子，都見過了。
而在講授知識的時候，師父就要有師父的亞子，徒弟就要有徒弟的亞子。
尊師重道，這可是算神門的傳統德行之一。
這，這還要有對龍氣的理解？
即便善娥已經通過畢業大考很久了，還是記得強製教育課程中第一門課程就是《龍氣的本質》。
其中開篇有言龍氣是龍氣分子組成的，是龍族生理基礎。
這幾乎是每一個接受過強製教育的龍族張口就來的二十二個字。
善娥也是張口就來，都不經過大腦思考。
“善娥，這是你對龍氣的理解麼？”
上雲算師將目光投向善娥，問道。
“這是第九版強製教育中《龍氣的本質》這一課程對龍氣的定義。”
善娥想了想，回答道。
“那你是否認同這樣的定義呢？”
上雲算師繼續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按照上麵所說的方法去做，就能行得通。”
善娥被逼急了，咬唇回答道。
“嗬嗬，這也算是一種見解。”
上雲算師笑道，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很顯然，善娥的回答並不能讓上雲算師滿意。
“師父，徒兒有一疑問。在《龍氣的本質》這一課程中，通篇都在講授龍氣是什麼，幾乎每一個小節都會把龍氣具化成生活中的某個東西，例如，在我的感知中，龍氣就是帶著顏色的氣球。徒兒的疑問是，我們的神識是怎麼感受到外界的龍氣的呢？”
善惟看似在提疑問，實際上是在回答上雲算師的問題，什麼是龍氣的本質。
“每一條龍的大腦底部有一個區域，名叫腦回。上古曾有試驗證實，一旦破壞了腦回，曾經能感受到龍氣的龍族就無法感受到外界龍氣的存在了，更無法利用龍氣了。”
上雲算師這話裡有話呀。
腦回的事情，善惟知道，善娥也知道，不過其中的深意，善惟知道，善娥卻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