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善惟伸手抓過去,抓到了一個大瓶子。
張開嘴巴,咕咚咕咚,一瓶近一升的龍藥劑就被他喝下去了。
近九米高的龍族,這點液體不過是潤潤喉。
再次調動蟄伏在第五片龍鱗中的那股龍力,這個沒有意識的東西似乎有點生氣了,變得暴躁起來。
老子已經轟擊了大腦皮層,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還要我去改造血脈,這不是強製加班嘛!
善惟可沒有時間等待其度過其周期性不穩狀態。
在善惟的計劃中,就有過要至少經曆過五次這種情況的預想。
所以,沒有意外,善惟將之引導著順著秘法運行的路線開始第一周天。
不穩定的一股龍力,非常不聽話,就像調皮的孩子。
即便有父母牽著,他還是會四處亂竄,讓善惟不得不九龍全出,控製它的運行路線。
正當善惟進行到第三個步驟的時候,大堂峰溶洞之中,上雲算師盤坐著,手指掐動,神色焦急。
化蛟,本身不是很難,對大部分龍族來說,略有難度。
而對愛徒善惟來說,豈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愛徒還要在化蛟之後,催動秘法,淨化血脈,這更是難上加難啊。
善載則沒心沒肺地吃起了東西,絲毫不擔心小師弟會出問題。
和善惟接觸久了,就知道他這個家夥,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很少會冒險。
即便是打賭這種小事,他都小心翼翼的。
這倒不是善惟性格如此,而是他現在還弱小,不得不如此。
前段時間,善載還看到他在書寫虺退化蛟的計劃書。
她好奇地奪過來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可能性,其後則是至少三種解決辦法。
這讓善載覺得小師弟不是在虺退化蛟,而是在準備渡劫成神。
太上長老們沒有現身,雖然是看中的後輩,還是不要太過關注,保持低調才是目前比較好的保護方式。
三位蟠龍雖未至,卻時時刻刻關注著這邊。
所謂的一周天,就是從控製著不順從的那股龍力順著大腦的血液回流到龍心,之後就是圍繞著龍心轉圈圈。
一圈就是一周天。
善惟從未品嘗過心痛的感覺,這一次,讓他嘗個夠。
如果給此時的善惟接上心電圖,那混亂的心電圖,足夠逼瘋任何一個龍醫師,包括善惟自己這個半吊子龍醫師。
一周天,兩周天,善惟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己的心快要炸了。
是誰在他心裡藏了炸藥,遙控器落到了玩不夠的孩童手中,玩心不儘,爆炸不止。
時間明明很短,一周天隻有區區五秒的時間,善惟卻覺得時間像是五千世那麼漫長。
三周天,四周天,善惟又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從胸膛之中跳出來了。
胸膛被剖開,撕心裂肺的痛楚充滿胸腔,善惟麵色猙獰,脖頸青筋暴起。
心臟不受控製,心動過速,隨時會猝死的那種心動過速。
此時的時間,又變得非常快,瀕死感襲擊著善惟的大腦,讓他趕緊放棄。
五周天,六周天,是誰的手緊緊捏住了善惟的心臟。
是命運麼?
停,停了。
善惟不知道這是錯覺,還是真實。
若是身邊有個心電監控,或許他就能看到自己那緩慢如同龜爬的心跳速度。
七周天,八周天,一刀一刀剁在心臟上的感覺確實很難受。
心碎了也不過如此吧。
心碎了,至少還能拚起來,被剁成了肉泥,成了肉醬,怎麼把它粘合起來。
九周天,十周天,善惟隻感覺自己的心臟裡麵的血液像是被抽空了。
真的是那種空落落的,沒了。
沒有了血液的供應,他就像一隻從耳緣靜脈打入了大量空氣的峰土兔,甚至來不及蹬腿幾下,就死了。
十一周天,十二周天,嘶啊,是誰把冰塊放在了善惟的心裡。
剛剛才死過去,現在又被凍得全身打顫,恍若被電擊除顫,一切似乎回歸了正常。
那種冷到直抽冷氣的痛楚,直接暈過去吧。
大腦瘋狂發出這種指令,身體的過載保護想要介入,卻被善惟強大的神識給阻斷了。
善惟知道,這樣的循環,他還要品嘗三次,至少三次。
第一個循環,也就是十二周天,善惟死去活來,此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
十二周天,二十四周天,三十六周天,總算是捱過去了。
這就是極限了麼?
善惟捫心自問!
不是!
三個循環,六個循環,九個循環,十二個循環,十五個循環、、、、、、
當善惟來到第三十個循環,他已經沒有感覺了,所有的疼痛閾值不斷被突破。
就像誰都能撕開衣領,指著胸前的紋身,問道“這不是美羊羊麼?”
閾值在一次次的試探中,變得越來越高。
每一次的循環並不比前一次更弱,強度相同,效果一樣。
隻是善惟變得更強,承受能力變得更大,原來的刺激也就變得越來越弱,直至不再有感覺。
善惟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什麼地方,一次次運轉,直到那股龍力被善惟催促到潰散!
多少個循環?
二龍正在統計,請給它一點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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