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潘騰雙爪扣住細小的石縫,試一試其所能承受的力道。
不是感覺可以支撐自己的身體,而是通過二龍計算出可以承載自己的身體。
便鬆開另一隻瓜子,尋找下一個裂縫。
如此這般,王潘騰尋找著前進的道路。
汗水如同泉水,從他的前胸後背汩汩而下。
看看王潘騰矯健的身姿,站在最底下的王新菲滿眼擔憂。
就好像看著自己的孩子在蹣跚學步,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跌倒。
同樣,王新菲擔心王潘騰一個不穩,沒抓住,就從上麵掉下來。
“抓穩了,再選下一個支撐點。”
王新菲仰著頭,時不時雙手做喇叭狀,充當擴音器,提醒王潘騰。
王潘騰滿臉汗水,有些調皮的甚至鑽進了他的眼睛裡。
瞬膜橫掃,鹹味汗水不會影響他盯著的目標一根懸垂的石柱。
終於攀爬到了目標附近,王潘騰晃蕩了一下身體,然後雙爪鬆開,縱身一躍。
看得待在底下的王新菲不由得張開了雙臂,生怕王潘騰抓不穩,就跌落下來。
王潘騰的爪子抓住石柱,巨大的力道如同有人扯著他的褲子,把他向下拉。
爪子深深嵌入石柱岩石之中,卻沒有止住他下滑的趨勢。
吱嘎吱嘎的聲音不絕於耳,挺住,停住!
站在下麵的王新菲也在暗暗為王潘騰加油鼓勁。
如果,王潘騰跳得更高一些,他抓住石柱的位置更高一些,或許就成功了。
失敗的王潘騰即將迎接他的懲罰墜落。
王潘騰舒展身體,調整墜落的方向,朝著寒潭的方向落下。
果然,如同王新菲所料,王潘騰再次失敗。
噗通一聲,王潘騰壓水花的技術不是很好,也就是比菲律賓炸魚隊強一些。
王潘騰從冰冷的寒潭之中走出來,雙手抱胸,牙齒顫顫。
王新菲見此,釋放龍氣,將王潘騰身上的寒潭水全部帶走,順便給他這個唯一的徒弟加熱了一下。
“今天就到這裡吧!”
王新菲看了一樣目光帶著幾分狡黠的王潘騰,她能不知道這個徒弟想要乾什麼?
還不是用各種方法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自從幾日前,王潘騰開始攀岩,王新菲就得在一旁充當安全員。
否則,若是跌壞了她的唯一徒弟,那損失可就大了。
就像王潘騰和王新菲已經適應了第二庇護所中的生活,如今,還留在算神山脈之中活動的龍族,也是找到了規律。
雨暖季來臨,時而大雨滂沱,時而小雨淅瀝,雲霧如同潮汐一般出現。
乾枯的河道充斥著渾濁的洪水,小溪也變得歡悅,瀑布在歌唱。
好似生活在山脈中的野獸一般,雨暖季,就不要到處亂跑了,枯寒季積攢了那麼多食物,就好好地待在家裡。
宅著,並不是它們想要宅著,是大自然的規律。
有些野獸則是毫不在意雨水,它們有油膩光滑的毛發,雨水再大,也穿不透它們與生俱來的防護層。
這個時候,沒有捕食者,是食草類野獸享受鮮美多汁草料樹葉的大好時機。
身為獵食者,沒有及時撤出去的龍族們,就縮在某個廢棄的龍洞之中,堅決不外出。
很可能隻是撒尿的時候多向前走了兩三步,便失去了蹤影,等到下次遇上的時候,已經是枯寒季了。
躲在龍洞之中的龍族們,勤奮的就手握龍氣磚,努力修行。
懶惰的就是成群聚在一起,小宴不斷,大宴不起。
吃著自帶的食物,喝著糧食釀,再有一點助興的活動,日子也就這般慢悠悠地過下去了。
例如,龍戰師之間盛行的鬥角,一番比拚後,圍觀者難得興奮一番,對戰的龍戰師也切磋磨礪了技藝。
若是更懶的,則倒頭就睡,呼呼哈哈,五季的時間也就一晃而過。
而在茫茫雨幕之中,一條披著蓑衣的龍族正在不緊不慢地趕路。
趕路?
在算神山脈之中趕路?
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他抬了抬頭,掐指算了算,沒錯,就是這附近,庇護所就在這附近。
王潘騰準備將蔬菜收割存儲起來,他雙耳轉動,腳步聲?
王潘騰丟下蔬菜,第一時間尋找師父上雲算師。
也就是這一會兒,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一道身影從那洞口直接落下。
蓑衣之下是誰?
王潘騰站在王新菲身後,緊緊盯著。
“上起算師座下二弟子善德,見過上雲門主。”
走出洞口的雨幕,來者解下身上的蓑衣,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