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默宗詢問的含義,不止於以上部分,還有更深的意思。
那就是一番基於常識的概率計算。
遠望州九華城州育院內院每鱗都開放入學考,每一鱗能考進內院的學子有多少?
平均數,23個!
這是什麼概念呢,也就是說,內院一世能招進去的學子,隻有230個。
彆覺得這個數字少,或者苛責內院招收標準嚴格。
在九華城這個龍族數量超過一億的邊塞城市,一世之內,能培養出這麼多青年才俊,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而以30世為一個學習周期,考入內院的學子,必須做出選擇了。
要麼更進一步,進入遠望州窗育院。
要麼耗儘時光,就此畢業。
也就是說,內院登記在冊的學子數量不過7000。
要成為這7000分之一,其難度本就很高了。
而在這7000位學子中,有幾個是滿分考進來的?
進而具體一下,每一屆能有多少考入內院的學子是以滿分進去的?
身為教導主任,負責教學工作,深耕南院60世,2個學期,考滿分的學子不是沒有,他印象中隻有1個。
6000次內院入學考,隻有1個滿分。
2個學期,近個名額,低於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羅列這個數據,一方麵是想證明,內院入學考的難度和外院的入學考難度,本身就不可同日而語。
要想考滿分,可不是一廂情願的事情,天時地利龍和,缺一不可。
另一方麵,他也希望大放厥詞的小子,能認清現實,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的事情。
退一萬步來講,青東廉即便不是滿分,也不是第一名,隻要他能考上內院,麥默宗就覺得,對南院來說,賺大了。
自從南院掉隊,考入內院的名額,幾乎就沒有南院的事情了。
隻要青東廉考進去,那將是零的突破,對南院來說,就是垂死掙紮之前的一劑強心針。
青東廉無視身為教導主任麥默宗的詢問,看向南院院長。
“有趣,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敢於如此誇下海口的蛟龍,我選第一種方式,以滿分考入內院。”
“隻要你能做到,除了學習所需費用,我額外給你一套至少可以提升到明龍級彆的獸甲庫。”
麥洛名沉吟一會兒,回應道。
“第二個籌碼,在離開九華城之前,晉升七級龍器師。”
青東廉繼續說道。
“拋開南院侍衛長的身份不談,我麥凱家族中的七級煉器師,不說是一抓一大把,也沒有稀少到非你不可。”
一旁的侍衛長麥型出言譏笑。
七級煉器師,在普通民眾眼中,自帶高職光環,那代表著光明的未來和遠大的前途。
是天賦中下、天花板在蛟龍、螭龍級彆的普通民眾,一輩子都追求不到的目標。
麥型卻知道,那不過是在煉器師這條路上,剛剛入門。
他雖然沒有踏足這個職業道路,耳濡目染之下,見識可比一個學海中苦苦掙紮的學子要強很多。
“你什麼時候離開九華城?”
南院院長盯著眼前的這條蛟龍,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也陷入了和侍衛長麥型一樣的思維盲區。
看不懂青東廉放出這樣一個看似可有可無的籌碼是什麼意思,之前的出招可都是可圈可點的。
很快,他就察覺到了這是一個比滿分考入內院更難的一項挑戰。
如果說,滿分考入南院還有舉出具體事例,那麼青東廉擺出的籌碼,可能是整個九華城都未曾出現過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內院學習滿一鱗,獲取報考窗育院資格之後。”
青東廉自信地回答。
“什麼,你要在兩鱗之內晉升七級煉器師?”
聽到這裡,南院院長心裡有了預測,也不由得動容。
站在一旁看熱鬨起哄的龍族們,更是一個個張大了嘴巴。
如果說,青東廉上一個籌碼,大家還算相信,畢竟,曆史上確實有那種蟄伏良久、一飛衝天的龍族。
可,要在兩鱗之內,由不入品級的蛟龍,晉升為七級煉器師,那可不是上嘴唇碰一碰下嘴唇那麼簡單的。
核查九華城存在過的所有龍族,都沒有這麼驚豔絕倫的龍族。
“龍器師可不是看看信體、照貓畫虎就能晉升的,那是需要名師悉心指導和無數材料喂出來的。”
教導主任看著青東廉,不由得腹謗,因為他本身就是一位七級煉器師,他非常清楚自己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
給他兩鱗的時間,能乾什麼呢?
甚至連準備材料的時間都不夠。
“若是如此,你每晉升一級,我代表麥凱家族承諾,為你下一等級訓練所需的所有煉器材料。”
“至於你最終煉製成功,還是失敗,廢品、半成品、成品,我們麥凱家族都不染指,隨你自由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