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蠕動的隊伍,在有氣無力地叫喚聲中,慢慢停了下來。
隊伍後麵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有龍族好奇張望。
而絕大多數龍族,他們根本沒有那個閒心思去管前麵發生了什麼。
而是機警的環顧新路兩旁,深怕某個隱秘的地方竄出什麼野獸來。
張開血盆大口,腥臭的黏液亂甩,一口攔腰咬斷。
可憐的是,上半身還能動彈,下半身就已經進了野獸的肚子裡。
回想數日前的那晚,許多龍族還會不由自主地打冷戰。
從那場災難逃出來的龍族,大部分都聚集在這裡了。
大家都是螭龍級彆,有些甚至達到角龍,少吃幾頓飯,不至於落魄成這個樣子。
而讓他們看起來如此有氣無力地,則是他們絲毫沒有心情欣賞瀏覽的斑斕草原。
斑斕草原,多明聽到這個地名的時候,隻有一個感覺,說不出的怪異和違和。
認真思考過後,他明白了這種怪異和違和來自何處,就是這個詞本身。
斑斕,是色彩斑斕的簡稱,意思是色彩絢爛的樣子。
這和多明在那短暫一瞥中所見的第二層完全吻合。
紅的、黃的、綠的、紫的攢成一副色彩斑斕的畫卷。
草原,在多明的固有印象中,它隻有三個顏色,而且是有著明確季節屬性的顏色。
春天的“草色遙看近卻無”的嫩綠,夏天的“風吹草低見牛羊”的鐵青,秋天的“白草連天野火燒”的枯黃。
且不說顏色對不上,就是時節也對不上。
這種細微的差異,讓多明產生了違和感。
除此之外,就是身為龍算師的敏銳,總能在細微之處,察覺到隱藏的巨大問題。
斑斕草原的問題,就是它為什麼不符合一般草原的固有印象呢,例如乾坤大平原。
“我就是給你介紹一下接下來我們要路過的地方,我哪知道它為什麼叫斑斕草原喲!”
謝富治搖頭表示不清楚,他路過這裡很多次,都是按照這個標準介紹的。
更多的內容,他也了解不多,更不打算去深入了解這個斑斕草原有什麼神奇之處。
他謝富治一條靠著兩頭販賣貨物生活的龍族,又不靠這斑斕草原生活,了解那麼多乾什麼。
謝富治甚至都不好奇一下,這裡現在叫斑斕草原,那麼以前的名字是什麼。
“這裡暫時修整半天的時間,第一組做好警衛工作。”
船黑司命令道。
日夜不休地趕路,就是身體再強的螭龍也吃不消呀。
現在好了,走出了密林,馬上就要進入獸群發源地斑斕草原,那確實需要好好修整一番。
大家按照船黑司的安排,該休息的休息,該巡邏警戒的,自然巡邏警戒。
此時,謝富治和多明分在一組,正在距離司佳麗號約10公裡的地方眺望警戒。
這樣枯燥的工作,謝富治不由得打開話匣子,說起了斑斕草原。
謝富治真的很想給自己兩個耳光,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乾什麼。
難得出來閒逛一趟,且不得做一些快活事情。
謝富治話題一轉,從龍儲中掏出兩把小彎弓出來,又掏出兩個箭囊,來狩獵吧!
多明欣然應允,沒有繼續在斑斕草原這個名字上糾纏。
他隻是不糾纏已經被掏空的謝富治,回去還可以問一問其他龍族。
彎弓上手,非常輕盈,這是多明的感覺。
順手一拉,無需扳指,多明就將之拉開了。
“以前玩過?”
謝富治正在穿著一些小東西,詢問道。
多明搖頭,不管是上世,還是穿越之後,他都沒有玩耍過弓箭。
沒有材料是客觀條件,沒有想法是主觀條件。
“在沒有接觸過弓箭的情況下,不學習運勁發力的情況下,你就是天生神力呀!”
謝富治感歎道。
如果不了解他,或許會覺得這話還有潛台詞,那就是說,多明沒腦子。
“天生神力”這四個字,讓多明產生了不好的聯想,趕緊搖頭否認。
天生神力常威,下場很慘的。
適應了彎弓後,多明才開始細細觀察,他手裡擎著一個5米長的小彎弓。
材質,他不用五龍神識去掃,就知道它是龍岩鋼為主要材料製作而成。
特點是韌性很強,做彎弓確實足夠了。
需要點出的是,對於一些真正天生神力的龍族來說,它就是一個玩具,稍一用力,就如同硬塑料一樣脆弱。
他們一邊巡邏警戒,一邊尋找獵物。
前方的風吹草動引起了謝富治的注意,又是一個小目標。
謝富治彎弓搭箭,瞄準一個方向,嗖一聲,箭矢破空而去,將一隻小獸釘在了地上。
可憐的小獸後腿蹬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謝富治和多明沒有著急上前,而是慢慢悠悠至此。
小獸垂死掙紮,已經把周圍青草踩得非常淩亂。
謝富治將5米長的箭矢收回,順便把獵物取下來,收入囊中。
多明一直沒有舉起彎弓來,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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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