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宸王誤導,頓時出現了一邊倒的現象。
“若你覺得這不是證據,那我還可以給你。”
說完,沈徽寧開始細細分析。
“剛才他們用的彎刀,的確符合南星人的慣用武器,但由於彎刀獨特的身形,在手後靠近手背這個位置與彎刀手柄貼合麵積大,常年的鍛煉會有厚繭,但這人沒有,而厚繭卻是反應出來他是練劍的,試想,這麼忠心的人,怎麼可能會拋卻自己國人慣用的武器呢?”
緊接著,沈徽寧繼續道,“且你們看,這又是什麼?”沈徽寧指著他們的長靴
眾人不明所以,一雙長靴而已。
“青雲穿短靴的習慣已久,但南星出於保暖,常年穿長靴,所以這鞋印也不同。”沈徽寧扯出他們的鞋子,果不其然,他們的靴印卻都是在短靴位置。
且因為常年習武原因,故而短靴穿得更緊,以防滑腳,短靴的印子尤其明顯。
在場的人都不是啥子。
有些東西,雖然外表可以偽造,但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東西,是不可能改變的,他們根本不是南星人。
定論已經下了。
皇上不是昏君,自是明白自己該如何做。
他微眯起了一雙眸子,聲音低沉有力,“放了他。”
這些人退下後,沈徽寧這才到了司空圳身旁,下意識扶住司空圳,想為自己剛才推開他的行為感到歉意。
“父皇!”宸王還想說什麼,皇上卻抬手,示意他不能再說。
“抱歉,剛才誤會你了。”沈徽寧道歉,司空圳卻淡笑道,“無礙,我隻想你彆被牽扯就好。”
沈徽寧鼻頭一酸,雙眸再是模糊,低頭間,眼淚滴在司空圳的手臂上,司空圳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他不知曉,麵對一個女人哭自己該如何做。
他伸出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人這一幕,在眾人看來卻也是感動不已。沈徽寧有了這世上這麼一個為自己付出的人,雙向奔赴,這是最美好的事。
而秦司言心中格外是不甘心。
而不遠處的男秦楚蕭,麵色卻有了一絲異樣。
不知為何,看到兩人這般信任彼此,他心中竟也會有一絲不適的感覺?
他該為沈徽寧的脫險感到高興才是。
皇後見到了自己兒子的麵色的未表情,看穿一切的她不禁微歎了氣。
或許,這也是他該經曆的事情。
每個人何嘗不是要經曆一些事情才能長大。
沈徽寧再也忍不住,擁住司空圳。
她在心中默默發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做出不信任司空圳的事,以及說出這種話。
經過這件事後,她徹底明白司空圳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許之前還有懷疑,但此刻,信任已經成了兩個人之間僅存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