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寧接過他遞給自己的落雪後,就見他這雙眸,以及他的手臂也仿佛是失去了力量一般,最終隻得是垂下頭。
她見狀後,一雙眸子之中閃爍過不可置信的光芒,並忙是道,“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在她的心中,兩人本就是曆經了千辛萬苦才會在一起,她又怎能是就這樣輕易放棄呢?越想,這讓她的心中越發覺得這一切斷然是不能發生的。
緊握著手中的落雪,她知道自己該是怎麼做了。
心中十分痛苦,重重將這落雪往她身上一紮,本來正在聚力的司空摘星,感受著她將匕首紮入了自己的心臟處,忙是吃痛將她給放下。
被重重摔在了地上的沈徽寧同樣也是吃痛不已。
她弓著背,感覺自己如今的身子就像是被徹底要散架了一般,怎麼能是這般疼痛?
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自己的靈魂,好像就要脫離出了這個身體,這對自己來說,可並非是一件什麼好事!
但現在她也顧不得自己的身體如何,她痛苦的伸出手,想要伸向司空圳。
也知道她自己才知道,她現如今究是有多麼痛苦了。
但她卻也完全顧不上自己,隻想知道司空圳究竟如何了。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他的身旁,使勁搖晃著他,並道,“阿圳,你沒事吧,快醒來,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她現如今,隻覺得這世界好像都是那麼冰冷,沒有了司空圳的陪伴,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沒有意義和蒼白。
當她伸出手,到司空圳的鼻尖去試探,顫抖著,壓製著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的氣息會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阿圳?你沒事吧?”她顫抖出聲,感覺到司空圳當真是沒有絲毫了呼吸,她不敢置信,瞪大了一雙眸子,認為自己一定是試探錯了。
忙是繼續試探。
一聽到沈徽寧這樣問,司空摘星這才幡然醒悟一般,仿佛明白過來,司空圳已是失去了呼吸。
她更是欣喜不已,心中狂傲。
“這個世界上,我總算是不用活在任何人的陰影之下!”她現如今,才覺得自己是真正的釋放了。
沈徽寧怒道,“你真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他可是你的皇兄!難道他出事了,你還覺得開心嗎?”她心中現如今隻有質問,甚至覺得眼前這女人冷血到了可怕!
而沈徽寧的這段反問,好像也當真是問到了她的內心之中,逐漸也喚醒出了她的另一個靈魂。
她開始自我糾結,整個人恍恍惚惚,抱頭痛苦,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糾結什麼。
沈徽寧趁著她現如今正在糾結的時候,給他做了心肺複蘇,在做心肺複蘇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喉嚨間也有了一陣腥甜衝上來。
她撲哧一聲,血霧噴湧了出來。
她感覺自己眼前的意識也是越發模糊了。
這一切,難道就要這樣結束了嗎?她緩緩趴在了司空圳身上,兩人就這樣躺在了這兒,從向上看,兩人是如此的無助,在這個亂世之中,許多事情卻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