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時,手下便回來了,隻是,他的腳步有些踉蹌,驚慌失措。
“慌什麼!”
海牛怒罵了一句,“到底怎麼回事,說!”
“好、好多人”
那手下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慌忙說道“首領,那邊有好多人!”
唰!
這下,連漫不經心的海曆都抬起了眼,他的目光看向楊毅,卻恰好與楊毅四目相對。
氣氛一下子便凝滯了,海牛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楊毅。
他怎麼也沒想到,楊毅說的居然都是真的,而且居然還準備的這麼萬全,仿佛早就猜到了他們不肯歸還黃金簪似的。
“下去吧。”
半晌,海牛才咬著牙說道,那手下見氣氛僵硬,自然是不敢停留,連忙跑開了。
海牛看著楊毅,拳頭都在顫抖,而海曆也是看著央瑪和楊毅,眼中殺意頓現。
“怎麼樣?”
楊毅的臉色依舊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說道“現在,可以把屬於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了嗎?”
如今,赤裸裸的威脅就擺在眼前,留給海牛和海曆做選擇。
兩人沉默了半晌,死死的盯著楊毅,恨不得把他給千刀萬剮了一般。
過了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海牛終於舒了口氣。
“你贏了。”
說著,他轉頭看了一眼海曆,“海曆,去拿吧。”
海曆默不作聲的站起身來,和海牛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隻有彼此才能看懂的眼神之後,轉身離開。
而楊毅隻是微微笑著。
海曆離開之後,海牛的目光這才看向了楊毅,他咬著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沒想到,央瑪姑娘準備的竟然如此周全。不,還得說央瑪姑娘養了一條好狗啊。”
央瑪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海牛話裡的陰陽之意,她當即便變了臉色。
“你”
楊毅淡淡抬手,“坐下。”
從楊毅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十分駭人,央瑪竟然下意識的坐了下來,海牛盯著楊毅的臉色有些探究。
他原本以為楊毅隻是一個普通的侍衛,用來保護央瑪的罷了,可是如今看來,其實不然。
無論是在門口時出手打傷了守衛,還是剛剛那一套精彩的說辭,甚至是現在這幅態度,無一不證明了,似乎在這次會麵中,他才是占據主導權的那位。
至於央瑪,不過是一個煙霧彈罷了。
所以,這個人的身份,又是什麼呢?
海牛自顧自的想著,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想錯了方向,實際上央瑪的確是核心人物,隻不過楊毅見海牛有些胡攪蠻纏,為了不浪費時間,這才出手鎮壓罷了。
況且,他原本也沒做什麼,左右不過是把這兩人的退路全部都堵死了罷了。
楊毅不搭腔,海牛自然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麼,隻是盯著楊毅的目光有些陰沉。
不多時,海曆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個錦盒。
“黃金簪就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