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門突然被人撞開。
兩夥黑衣保鏢出現,一夥人是傅長霆派來抓她的。
另一夥人明顯更加訓練有素,是精銳特種兵退役的,來到輪椅男人麵前,離著男人三米遠,在他身後駐起一道堅實的肉牆,虎視眈眈盯著白夭。
那鋒銳的目光仿佛在說,敢對他們主人下手,他們就把她從天台扔下去。
白夭認真地數了數人,“嘖,這麼多黑球吃下去得多爽啊。”
可腦海中同時有一個聲音提醒她,這裡不是當初的九州大陸。
如今的世界隨便殺人是犯法的。
她的元神暫時被定在了這具肉身裡出不來,若真被抓去坐牢,那滋味就跟被封印一樣難受。
“你打傷了傅總,傅總已對你提起控告,跟我們走一趟。”黑衣保鏢冷冷說道“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要不是真身不在,她真想從這天台一躍而下,逍遙離去。
這副身體是凡胎肉體,跳下去,隻有摔成肉泥的份。
“走就走。”白夭很爽快,嘴角微翹,眼底一抹狡黠閃過。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看向輪椅男人,覺得有些可惜,勸他換一種死法。
“這麼高的樓摔死後魂魄的樣子會很醜,五官分離,四肢殘缺,會很倒胃口的,為了你好,換種體麵的死法吧。”
她是僵屍,雖葷素不忌,但也是個看臉的僵屍。
聽著她的自言自語,在場的人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在說什麼鬼東西?
白夭被帶走後。
輪椅男人漠然開口,聲音冰冷沉磁,透著一股濃重的壓迫感,“回京城。”
黑衣保鏢頷首,恭恭敬敬道“柳老有令,少爺您的一線生機就在雲城,時間不到不可離開。”
貴氣不凡的男人冷聲嗤笑,“我從不信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柳老剛傳來訊息,讓少爺您處理完雲城事務再回去。”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爺爺還真是變著法讓我留在這裡。下去宴廳吧。”
宴會廳。
因為剛才的小插曲,所有人議論紛紛,話題從白薇薇狼狽丟人變成了闖入訂婚宴的土包子是誰。
有人科普道“這個白夭是傅家老爺子還活著的時候,就給傅總親自訂下的未婚妻,可惜啊,她生來不詳,是個棺材子,連白家都不待見她,一出生就被送去鄉下養著了。”
“棺材子?天啊,這也太晦氣了吧!”
“可不是嘛!連白宗明自己都不要這個女兒。”
“白夭一看就是沒見識的鄉下土鱉,你看看她穿得多寒磣,長得也沒白薇薇好看,換做我,我也娶白薇薇。”
人群突然躁動起來。
宴廳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一個坐著輪椅出現的男人。
男人容貌俊美如畫,五官仿若上帝之手親手鑄成的人間絕色,氣質清冷華貴,尊貴得讓人不敢褻瀆。
隻是他渾身上下透著生人勿近,令人無法忽視的冰冷危險氣息。
“臥槽,我竟然在這看見了柳幸川!”
“柳幸川……你說的是京城柳家那個柳幸川嗎?”
“除了他還有誰!”
“京城柳家可是頂級豪門啊,柳幸川是唯一的繼承人,身價千萬億!”
有人小聲嗶嗶道“可我聽說柳幸川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誰近他身,誰就得倒黴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驚慌地端著紅酒杯遠離他至少三米遠。
柳幸川孤獨地坐在宴廳中心,麵對眾人對他避之如蛇蠍的態度,早已習以為常,取了一杯香檳,靜靜地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