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瞪大眼，“夜川為尊？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德古拉幽幽撇了眼她，“你才多大，那是上萬年前的事了，請問那時候有你麼？”
他隻把她當做一個對曾經九州曆史感興趣的小女孩。
“夜川被九州神明奉為至高無上的帝君。”
白夭皺眉。
他說的這些，她完全不知道。
在九千年前，她破土而出的時候，世上已經沒有夜川這個人了。
她也從來沒聽說過夜川帝君的名號。
不過，德古拉也說了，這是上萬年前的事。
那時候她還沒出世呢。
夜川，是活在她沒出世的時候。
那也不對啊，既然是存在過的天地大能，為什麼九州曆史上從來沒有過夜川帝君的名字？
是誰把夜川帝君的名號從天地之間抹去？
甚至連一點細枝末節的痕跡都沒留下？
“夜川帝君……”
白夭忽然想到夢境裡看到的場景。
一身染血的夜川墜入無間地獄的業火裡。
什麼人才會被紅蓮業火焚燒？
——罪人！
“夜川是不是做過天地不能容忍的大罪？”
德古拉目光古怪地看了眼她，“我對這位帝君了解並不多，但你說對了，他連一個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枉為天下人的帝君！”
白夭若有所思，“如果犯了天道之罪，被抹去痕跡也就說得通了。”
“你似乎對夜川帝君很感興趣？”德古拉微微冷笑，“在我看來，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神。”
“口口聲聲說著心懷蒼生，可無辜的蒼生也喪命在他的手上。”
他隻要一想到，那特彆能吃，長得粉雕玉琢雪白可愛的無辜女孩，被夜川帝君殘忍處置，他就莫名難受。
畢竟那孩子，是他那時候灰暗人生中唯一的光。
從那以後，他離開繁華的九州大陸，去了蠻荒地帶漂泊，再也沒回來過。
白夭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隱約間嗅到一絲八卦氣息。
“你心上人被夜川搶走了啊？”
德古拉麵無表情，“她不是我的心上人，是我生命中的光，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在九州了。”
“哦，是救命恩人。”白夭了解了。
“你的救命恩人被這個夜川給殺了，所以你恨夜川，恨得牙癢癢。”
這句話相當於火上澆油，德古拉臉色迅速沉下，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白夭追上他，“之後呢，之後夜川怎麼了，他犯了什麼罪？”
德古拉沒好氣道“我不知道！”
“哦？”她活動手腕。
德古拉“……”
就沒見過她這麼暴力的女孩子！
“我真的不知道了，我離開九州的時候，夜川帝君還好好的，他可能是死在天地大劫裡了，活該！”
白夭無語凝噎。
天地大劫來臨之前，她還在呢。
看來，夜川是在萬年前隕落，而她是在他隕落後的一千年後出世。
所以她和夜川沒有過任何交集。
那他為什麼會來她的夢裡？
一時之間，白夭思緒有些亂，平靜的心裡有種火燎的感覺。
罷了，不管他是什麼人。
迫在眉睫的是進入九州，救回木黎，再把墨玄打一頓，拿回合心玉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