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虎也聽從蘇銘淵的,沒有再修習刀法,而是每天練習揮刀,加強刀法基礎。
就這樣過了幾年後,蘇銘淵終於親自給徐青虎演練了一門刀法。
蘇銘淵雖然不擅長刀法,可他自身技藝水平太高了,萬法皆通下,他隨意演練的刀法,即便隻有簡單的三式,但也足夠尋常的聖境強者鑽研一輩子的了。
徐青虎習得了這門刀法後,也開始勤加練習,兩年後,便獨自一人離開小鎮,去外界闖蕩了。
之後過了沒多久,就聽聞他在闖出了一定名氣,把他爹都接到城裡去居住了。
蘇銘淵跟阿綾,依舊在這小鎮內隱居著,一晃,十多年過去。
“夫君,你的寶貝女兒這次,又闖禍了,事情鬨的很大,聽說那方獨立世界,都差點被她攪了個天翻地覆。”阿綾坐在旁邊挑著青菜。
“事情我已經知曉了。”蘇銘淵抱著一個木樁,點了點頭,“也不能怪她,確實是那些人行事手段太過歹毒殘忍,沒有底線,該殺!”
“我已經叮囑她,讓她以後多注意分寸了。”
“你呀,就慣著她。”阿綾無奈。
蘇銘淵則是笑笑,他這可不是慣著。
蘇萱從小聰明伶俐,天賦也極高,加上有父母給的資源,實力提升非常迅速,在蘇銘淵與阿綾在外遊曆的這些年,剛開始蘇萱還一直跟在身邊的,可後來蘇萱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開始去闖蕩了。
在外闖蕩的時候,蘇萱大多是靠她自己的,但或許是從小跟在蘇銘淵、阿綾身邊見識太多的緣故,她也養成了嫉惡如仇的性子。
闖蕩時,若遇到一些窮凶極惡之人,即便對方沒主動招惹到她的頭上,她也會想儘辦法去找對方的麻煩。
這就導致蘇萱經常會鬨出一些動靜,或闖出一些禍來。
可在蘇銘淵看來,女兒自己不惹是生非,能保持善意,保持著對弱者的同情心,嫉惡如仇,這是好事,也就並未太多責怪,隻是偶爾會叮囑一兩句,給她擦屁股。
如果是蘇萱自己胡作非為,蘇銘淵早把她腿給打斷了。
“嗯?”
正在木樁上雕刻著一些花紋的蘇銘淵,神色忽然一動。
“怎麼了?”旁邊的阿綾看了過來。
“這麼多年過去,我對水之本源的感悟,總算達到第十二重了。”蘇銘淵笑道。
“恭喜你,又一門本源達到這方世界的巔峰了。”阿綾道。
“可惜,我一直想要將三門本源力量融合的,卻一直沒有找到途徑。”蘇銘淵無奈道。
“你都已經融合兩門本源了,你看這方世界的那些半步道境們,哪一個是融合了本源的?”阿綾道。
蘇銘淵也不禁啞然。
跟阿綾在外遊曆隱居的時間,蘇銘淵在自身實力提升上,也沒有完全停滯下來,儘管他現在的戰力已經達到了這方世間的極致,天地限製下,已經很難有大的提升跟突破了。
但本源上,還是有進步空間的。
因此,在繼風、火、土三係本源之後,蘇銘淵又領悟了水之本源。
雖說他大多時間都陪著阿綾,隻是偶爾鑽研參悟,加上也沒有依靠一些彆的機緣去輔助,參悟速度比較緩慢,可這數十年下來,他對水之本源的感悟,依舊達到了第十二重,也就是說這方放逐世界的極致層次了。
同時,蘇銘淵也嘗試著想要融合第三門本源,可惜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融合的途徑。
蘇銘淵與阿綾正在隨意交談著,小鎮內,卻忽然熱鬨了起來。
“哦,當初那個經常翻我家院牆的小家夥回來了。”蘇銘淵眉頭一掀,抬頭朝小鎮入口的方向看去。
“是徐青虎那個小家夥?”阿綾也笑了,“嗯,怎麼感覺,他有些頹廢?”
“是有點。”蘇銘淵點頭。
到了傍晚,早已經長成壯碩小夥的徐青虎,就來到了院落內。
“蘇大叔,阿綾嬸。”徐青虎敲開了院門。
“青虎啊,快進來,我讓你阿綾嬸給你殺隻雞去。”蘇銘淵連招呼徐青虎在麵前坐下。
“青虎,咋回事,看你的樣子,似乎精神不怎麼好?”蘇銘淵問道。
“蘇大叔,俺爹死了。”徐青虎道。
“哦?”蘇銘淵內心一動。
“都是因為俺不爭氣,俺沒用。”
徐青虎滿是愧疚與自責,“是俺太魯莽,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俺宗門都被連累,不得不將俺逐了出來,之前俺爹好不容易談成的一門婚事,也被退了,俺爹還被當場羞辱,到最後活活給氣死!”
“俺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徐青虎搖著腦袋,整個人都無比頹廢,帶著一絲絕望。
“青虎,你腰間掛著的是什麼?”蘇銘淵則問道。
“這是俺的刀。”徐青虎道。
“是啊,你不是還有它嗎,怎麼說什麼都沒有了?”蘇銘淵卻笑著,“不就是遇到點挫折麼,怎麼就天塌了?你小子也太不中用了,就這樣,也配用刀?”
“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刀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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