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翻身打滾哭爹喊娘的倒了不少人,鋼刀散落一地。
王敬眼睛一亮“鄭伍好樣的,他這是想趁機把那兒攪和亂了。好機會,小董,你傷得重不重,行動還能利索嗎?”
“鞋匠”道“公公,就這點小傷,根本不在我的眼裡,可笑這群蠢蛋,那人哪裡是什麼蟊賊,分明是一名江湖上有名的好手。也不知為何,居然無意中幫我們解了圍,公公,這下子我們便有辦法離開蘇州府了。”
王敬道“是哇,藍寨主在這,我多少都會有些心驚肉跳,還是到了那裡,才是最安全的。我們這處離南門最近,巧的是今晚是萬百戶巡守,你們也彆等到風聲變小,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去吧。”
“鞋匠”道“好的,公公。”
於是,“鞋匠”帶著藍曉虎下了望星樓。
王敬和王臣兩個人手撐著望星樓最高處的欄杆,恨不得脖子能再長兩尺。
亂作一團的下麵,那名身手了得之人應該是雙拳難敵四手,漸漸不複剛才的勇猛,一點一點向遠處退卻,兵士哪能容得了他脫身,裹挾上去。
這一下。惹急了那人,他大吼一聲,把生平所學全都用到了逃遁上,竟然匪夷所思地出了包圍圈,一陣青煙一般,飄飄忽忽間便在幾丈開外。
兵士們認為他這是心生怯意,呐喊著,隨後追了出去。
王敬的家奴並沒有隨兵士們追蹤,而是三三倆倆站著,像是有的人彌補堵住兵士們的缺口。有的則開始繞起了宅院外部搜尋一樣。
終於,王敬和王臣影影綽綽辨認出“鞋匠”和藍曉虎混入人群,王臣興奮道“公公。你看。”
王敬雙手攥在胸前,緊張無比道“快走,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好一會兒,兩人才挪到了一處陰暗的角落。借著其他人的掩護,一閃身消失在夜色中,見狀,王敬這才鬆了一口氣“王臣,我們也走吧。被他們這麼一折騰,弄得我精疲力竭。我得好好歇息歇息。”
“鞋匠”和藍曉虎看似渾水摸魚溜了出去,其實,他們並沒有脫離柳仕元的追蹤。假扮“身手了得之人”的柳仕元以極快的身法擺脫那群越演越逼真的兵士後。繞了一個圈兒,再次跟上了“鞋匠”和藍曉虎的哨,跟隨他們到城樓上和萬百戶彙合,看著他們順著繩子爬下出了蘇州府,跟著他們消失在夜色當中。
一個多時辰後。柳仕元回到了韓雍等人暫住的地方,進入院子後。由牧衝引導著,來到了第二進院子的一個廳堂。
廳堂裡坐滿了人,整個屋子裡茶香四溢,李賢、趙輔、和勇、盧永、陳瑄、韓雍、紀羽瞳、盈盈都在,他們悠閒自得地品著茶,直到柳仕元風塵仆仆的回來。
柳仕元一進門,紀羽瞳嬌俏的小臉紅撲撲的,興奮且心疼地看著柳仕元,道“仕元,累不累?來,喝口茶。”
看來,紀羽瞳是專門選了地兒坐的,柳仕元一進門,她就站到了旁邊,端起了茶碗。
柳仕元柔聲道“不累,羽瞳。”然後,他接過茶,小小抿了一口。
茶水甘甜潤口,順著喉嚨慢慢流淌到胃裡麵,讓柳仕元不由得精神一振。
盧永道“仕元,跟我們說說,情況如何?”
柳仕元道“回公公的話,果然不出我們所料,王敬的手下帶著藍曉虎直奔尹山而去,進入尹山後,他們藏身於當地最大的一處宅子,聽打更的更夫說,那是許道師的地方。”
“好,那我們就能如期進行我們的計劃了,後天我們便可以去一探究竟,到時候我們還可以來個深入虎穴,內外開花。”
紀羽瞳柔情蜜意地一瞬不瞬看著柳仕元,道“乾爹,仕元往返那麼多路,早就該渴了,你就容他點時光,喝點水解解口渴再說也不遲。”
盧永道“人說女生外向一點都不假,明兒個才成婚呢,今天就巴巴兒疼著,容不得乾爹說一句了嗎?”
紀羽瞳道“可以,可以,但是也得等我看著仕元把水喝了再說。”
盧永道“仕元,你要再不喝水,可就是我的罪過了,趕緊喝吧。”
柳仕元聽到這裡,趕緊將杯中的香茶一飲而儘。
紀羽瞳眨巴眨巴眼睛,道“仕元,這茶怎麼樣?”
柳仕元回了回味,道“嗯?你若不提,我還真沒在意,這茶,馥鬱芳香,散發著彆樣的味道,我以前可從來沒喝過,羽瞳,這是什麼茶?”
紀羽瞳道“仕元,你還記得上官老先生嗎?”
“記得。”
“這是上官老先生給我的茶,茶裡麵放了他贈予的中藥粉末,有安神助眠之功效,隻要指甲蓋大的一點,就能安安穩穩睡上一整夜。”
“哦,我說呢。”
“大夥兒,仕元也順順利利回來了,我們就都散了吧,明日,有大喜事兒等著我們參加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