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通裝作惶恐,忙道“韓大人,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個人的嘴比較刁,喝不慣像馬尿一般的東西。韓大人,你怎麼能用如此低劣的酒糊弄賓朋呢?”
韓雍抹了一下臉,道“鬨也差不多該鬨夠了,就彆演了,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萬通道“韓大人怎麼這般沉不住氣呢,既然你好奇,老子就告訴你,老子是萬通,萬貴妃的弟弟。”
韓雍不屑道“原來萬貴妃的弟弟如此不成氣候,隻能耍一些京城市井無賴才用的下作手段,實在是有失體麵。”
萬通道“如果是彆人,我也許會考慮考慮體麵,對於你韓雍,這都是好的。”
韓雍道“萬通,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向我道歉,二……”
萬通打斷了韓雍的話,道“我選第二個。”
韓雍道“那好,以死謝罪吧。牧衝,動手。”
牧衝躍躍欲試,就等著這句話,一聽韓雍發命令,像一頭豹子一般竄出,先照著齊泰就是一手刀。
齊泰哪能想到韓雍的人會向他動手。沒個防備,瞬間昏死了過去。
其他人依葫蘆畫瓢,把驛站裡所有人全部放倒在地。
牧衝是個懂事兒的人。把齊泰等人打昏,下麵就算出什麼事,也和他們沒有關係。同時,也表明了態度,接下來。是要真刀真槍的乾上一場了。
牧衝獰聲道“敢言語欺辱我們主母,找死。”話畢,掏出兩把短銃。
二十四名鐵衛一字排開,黑洞洞四十八個銃口。
萬通真沒想到韓雍會這樣做,他色厲內荏道“韓雍,你敢?”
韓雍道“我為什麼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瞧你這樣子,應該從江南剛處理完事情回來,是不是?王敬那夥人是怎麼死的你清楚吧?老子說他們是和倭奴廝殺時死掉的。同理。老子同樣可以說你萬通萬大人是在同河北響馬拚殺時死掉的。反正,河北響馬多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你一死,老子便可做到死無對證。盈盈,你剛才說我們成親的現場不夠鮮紅。這不,上好的染料。要不要浸一浸這地麵,到時候,滿地鮮紅,肯定漂亮。”
盈盈道“好啊,好啊。夫君大人,我還從來沒見過這般場景呢。”
韓雍向萬通道“萬大人,你用不用重新考慮一下剛才的決定,如果還是固執己見的話,我可是要滿足我娘子的好奇心了。”
萬通瞧此情形,一咬牙,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王敬確實是被他這樣除掉的。現在他身邊都是幫著他的人,我不能不低頭。”
於是,他軟了言語,道“對不起,韓大人,剛才是我莽撞了。”
韓雍嗬嗬大笑,道“孺子可教。老子也不難為你,滾吧。”
萬通就像一條夾著尾巴的喪家之犬,帶著錦衣衛,連滾帶爬向遠處跑去,待跑出了一段距離後,萬通道“韓雍,你給我等著,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總有一天,我會把這個虧給討回來的。”
牧衝引燃火銃引信,火銃“轟”地一聲在萬通頭上爆炸開來。
盈盈拍手道“好漂亮啊,大人。”
韓雍道“牧衝,聽到主母的話沒,她說漂亮呢。全都放了。”
“是,大人。”
“轟轟轟轟……”剩餘四十七杆銃全部發射,儘皆離萬通等人不遠。
萬通等人嚇得幾乎屎尿橫流,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就這種膽子,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滾,趁老子還沒有改變主意。”
萬通還真怕韓雍變了心意,連忙翻身上馬,倉皇逃竄。
看著遠去的馬隊,盧永道“韓大人,你是徹徹底底得罪萬貴妃了。”
韓雍湊過去道“這是我送給皇太後、懷公公、你、紀姑娘以及仕元的禮物,多一個人表明立場,萬貴妃想要做什麼惡事兒,也要多掂量一下。”
盧永道“真是難為你了。”
韓雍爽朗一笑“這有何為難,剛才憋在胸口的一股氣,終於全發出來了。盧公公,我隻跟你一人說,明日,我就不和紀姑娘及仕元道彆了,早晨,我和盈盈會帶著貼身親兵,輕裝簡行南下。”
“真的不道彆了?”
“我怕,容易傷感。”
“好,隨你的意,等你和盈盈姑娘走了,我再和羽瞳、仕元轉達你的心意吧。”
“這就好,走,我們繼續喝酒。”
“繼續。”
驛站裡,又傳來了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