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皇上 您後繼有人(一)_萬千寵愛之玉埋深宮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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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皇上 您後繼有人(一)(1 / 1)

萬千寵愛之玉埋深宮!

日複一日對孩子的渴求,讓朱見深漸漸顯得心事重重。

終於,有一日,當他坐在鏡子前,看了看裡麵的自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一夜,他是自己睡的,沒有召任何妃嬪宮女侍寢,因為,突然之間,他很怕見到那令人神往的女體,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他,居然對女人那令人的桃花源、讓人血脈噴張的和使人充滿無數遐想的纖細腰肢不敢向往,他的腦海裡隻有一個疑問在縈繞,自己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總是不見他寵幸過的女子有懷孕的跡象。

而且,在這一方麵,他是諱疾忌醫的,畢竟,男人不能讓女人懷孕,無論他是帝王,還是平民百姓,都是件極為掃麵子的事情。

所以,他從未傳喚過太醫診治。

張敏數年如一日,精心嗬護打理著朱見深那一頭充分吸收了滋補聖品營養而長出的烏黑亮麗的頭發,不過即使是如此,朱見深黑密的頭發裡總是能找到一根根發灰變白的頭發。

對於替朱見深拔去灰白發,張敏已經是輕車熟路,梳理著梳理著,他便發現了朱見深頭上有一根頭發有些發灰,於是,他便伸出食指輕輕繞了繞,捏住頭發靠近頭皮的地方,快速一拔,然後把牛角梳子往嘴裡麵一含,麻利地從懷中掏出個錦囊,把頭發繞成一小團,裝了進去。

朱見深又歎了口氣,道“張敏。以後不用再幫朕拔白發了,拔完了,它還是會再長出來的,如此周而複始。無窮無儘,現在所有的努力,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張敏道“皇上,您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是不是朝中出了什麼讓您難以決斷的事兒,這兩日老奴聽到您一直在歎氣。”

朱見深道“張敏,朕問你,你覺不覺得朕的身體出現了什麼狀況?”

張敏吃了一嚇,道“皇上,您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朱見深道“如果朕的身體沒有異常的狀況的話,為何坐擁後宮佳麗三千。勤於耕耘。卻始終沒有一兒半女降臨人世呢?每次經過禦花園。看到妃嬪宮女們青春靚麗的樣貌和婀娜多姿的身材,朕卻提不起來興趣,朕開始害怕。不敢去想男女歡好之事。雖說這些年朕在昭德宮中待得時日久了些,可是期間也曾寵幸過其他的妃嬪和宮女,為何從未聽說她們的肚子有任何的動靜呢?”

聽到朱見深傾訴著心裡的苦悶,張敏的心中卻是“都說因果報應,皇上,您為何沒有後代這件事情,您隻有問您最最寵愛、最最信任的萬貴妃,才能夠找得到答案,雖然這個答案,後宮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而,它畢竟遮蔽住了您的雙眼,堵住了您的耳朵,為什麼,為什麼隻有您一個人被蒙在了鼓裡麵。難道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告訴您真相,也不過是於事無補嗎?”

他不言語,繼續默默地專心為朱見深打理著頭發。

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突然,他在鏡子裡麵看到了他一生難忘的情景,朱見深哭了,兩行眼淚已經彙集在下巴上,一滴一滴向下滴著,他驚住了“皇……皇上……您哭了?”

朱見深道“尋常百姓家的男子,到了朕如今的年齡,早已經是兒女繞膝,可是再看看朕……難不成在朕百年之時,不得不在皇族中指認個後繼之君嗎?難道就沒有朕的骨血來繼承大統,君臨天下嗎?”

這世間,無論哪一任君王,都希望有流著自己血液的人成為後繼之君,沒有誰願意把自己坐了多年的龍椅寶座拱手讓給自己的同族兄弟、叔叔侄子,雖然他們與自己一脈相承。

最明顯的例子就在眼前,距離朱見深不過短短的十多年時間。

他的父皇朱祁鎮聽信宦官王振讒言,草率地禦駕親征瓦剌,被太師也先殺得大敗,自己也被囚禁,皇叔朱祁鈺臨危受命,登基稱帝,任於謙為兵部尚書,粉碎也先攻下京城揮師中原,重現成吉思汗輝煌的妄想。然而,至此之後,他的父皇和皇叔便因為爭奪帝位而生死相搏,甚至牽連到了他。同生共死,一致對敵的父皇朱祁鎮、皇叔朱祁鈺,合作無間、縱橫無敵的大臣於謙、石亨等最終都能因為帝位反目相向,更何況是內外無憂的時期。

張敏在朱見深身邊伺候著,十二個時辰裡,最起碼得有三四個時辰是寸步不離的,每日,他所看到的是朱見深與萬貞兒兩人蜜裡調油,你儂我儂如同新婚燕爾的小夫妻,誰能想得到朱見深會有如此多的心事兒,他會如此的傷心欲絕。

朱見深繼續道“都說帝王是孤家寡人,朕真的是深有體會,本來,這些事情應該跟身邊最親近的人傾訴,但是,這些話朕不能和自己的母後說,不能和愛妃說,張敏,如果再沒有你,朕真不知道要向誰訴說心中的苦悶。”

朱見深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差點捶胸頓足起來。

見到朱見深痛不欲生的樣子,張敏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腦袋一熱,衝口而出,道“皇上,其實有一件事情,奴才隱瞞了您很久很久,一直不敢對您說。”

聽到張敏顫顫巍巍的話語,朱見深愣住了,他抬眼看了看鏡子裡的張敏。鏡子裡的張敏顯得非常緊張,臉部的肌肉一跳一跳的,都已經開始抽搐。

朱見深從桌子上取過方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究竟有什麼事情?難不成和朕剛才說的事情有關?”

話一出口,朱見深的腦袋裡突然蹦出了一個想法,一個在他自己看來都極其荒誕絕無可能的想法,這個想法在他的心裡迅速膨脹了起來,促使他的心越跳越快。

朱見深不敢繼續往下想,他要聽張敏說。

張敏跪倒在地,道“皇上,其實您還有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位小皇子。就在柏妃娘娘誕下悼恭太子後沒多久,中間應該相隔沒幾個月,他便也降臨人間,算一算,如今應該有六歲多了。”

既然決定說出隱藏在心中幾年的秘密,張敏也就無所畏懼了,他一口氣,連停頓也不停頓,把這個驚世之秘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什麼?”

朱見深聽到這話,倏地一下站起身來,轉過臉,死死盯著張敏道“張敏,你剛才說什麼?你再給朕說一遍。”

張敏道“皇上,您還有一個孩子。”

朱見深俯下身子,死死抓住張敏的臂膀,用力搖晃了起來,道“朕的孩子在哪裡?他是誰生的?你為什麼要隱瞞朕?”

張敏道“皇上,此刻,小皇子正在安樂堂。”

朱見深道“安樂堂?安樂堂是什麼地方?”

安樂堂的作用不過是留給生了重病染了疾患的宦官宮女們自生自滅的地方,朱見深乃堂堂一國之君,雖然他宅心仁厚,但是卻不屬於那種特彆勤於政務、事必躬親的君王,他哪裡聽說過安樂堂這樣一個地方。

對於這樣的地方,宮人們是諱莫如深的,張敏同樣不敢跟朱見深講,後宮中居然有比冷宮更殘酷更沒有人性的地方,他道“回皇上的話,安樂堂是粗使宮人們待的地方,您哪裡會知道它的存在。”

朱見深雖然有些激動,腦袋卻沒全然懵掉,他道“但是,朕從來沒有去過安樂堂那個地方,更沒有讓那裡的宮女侍寢過,敬事房更是全無有關那裡的記錄,怎麼會有人懷上朕的孩子,誕下朕的骨肉呢?張敏,你是不是搞錯了?”

張敏斬釘截鐵地道“皇上,老奴絕對不會搞錯的。那名為您為江山社稷誕下小皇子的姑娘在侍寢您的時候並不在安樂堂,而是內藏庫。”

朱見深喃喃道“什麼?不在安樂堂,而是內藏庫?”

雖然隔了六年,兩千個日日夜夜,兩萬多時辰,但是一提起內藏庫,朱見深腦海裡馬上浮現出那一串令他刻骨銘心的記憶。

朱見深的心劇烈地震蕩著,因為在他內心的最深處,除了萬貞兒,他還留下了一小塊空間給另外一名女子。

這個地方很小,然而它卻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漸漸被萬貞兒擠占,它隻會越來越牢固,占據這塊地方的那個名字,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如此的清晰,恍如昨日。

朱見深好像掉入冰窟剛被撈起,身體如篩糠般抖動,他顫抖著聲音向張敏問道“張敏,你知道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嗎?”

程歡的口風把得如這些年的張敏一般嚴實,所以張敏並不知道朱見深在內藏庫的一幕幕,不知道朱見深情深深幾許,他見朱見深的反應如此之劇烈,對於皇上居然會對六七年前曾經寵幸過的一名宮女有著難以言語的情感這件事很是意外。不過,這倒成了意外之喜,因為如此一來,接下來事情就好辦多了,張敏道“皇上,那位姑娘姓紀,閨名羽瞳,是您登上帝位後不久入的宮,是韓雍韓大人在斷藤峽之戰中俘獲的。”

“紀……紀羽瞳?是她,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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