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內,昏暗的環境,是這些在大牢裡當差的牢差們最熟悉不過的環境。
但今天,卻讓他們感到陌生。
沒有了痛苦的哀嚎。
沒有了犯人之間的叫罵。
連以往,最常所聽到,那陣男女喘息聲,也徹底消失不見。
牆壁上所掛的刑具,不時隨風發出刺耳的響動聲,在空曠的大牢內,聲音變得銳利刺耳。
即便是半輩子都待在這裡的牢頭,都從未見過這樣死寂空曠的牢房。
熟悉的環境,卻是陌生的氛圍。
另一些牢差後悔,選擇跟著進來。
“吧唧!”
幾個士兵腳踩在地麵上,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
開始以為是水。
但後來發現,腳踩在上麵,似乎非常的粘稠。
拿著火把向地麵一照。
就見幾個士兵,以及帶路的牢差和牢頭,神情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是血!”
一名牢差不禁深吸口氣,血他們見得多了。
但從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血。
一時間,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一樣,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哼!大驚小怪。”
對於這些廢物一般的牢頭和牢差,幾個身披鎧甲的士兵,則渾然不在意。
對於他們來說,這種程度的血,算不了什麼。
“奇怪?為什麼這些血沒有血腥味?”
這時候,一名士兵俯下身子,用手指沾了地麵上一點血,放在自己的口中,仔細品嘗起來。
旋即眉頭一挑,神情古怪道“怎麼是酸的?”
就在士兵說話時候,周圍腳下的血液,逐漸一點點冒出了氣泡。
“不對勁,快走!”
似乎察覺到什麼,一名士兵忽然一個箭步,身體像是壁虎一樣,迅速爬上一旁牢房的柱子上。
再低頭一瞧,就見周圍的血液開始沸騰。
就像是一鍋煮沸的開水,彌漫著刺鼻的酸味。
見狀不妙,幾個牢差轉身就跑,可步子還沒能邁出去兩步。
一抬腿,一名牢差突然發現,自己的小腿不見了!
刹那間回過頭去。
就見自己之前落腳的位置上,還有小半截的腿,正立在那裡。
不過一眨眼,這條退,就被像是融化的冰激淩,轉眼就消失在血水中。
失去了一條腿,這名牢差,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噗通一聲摔倒血水中。
僅僅隻是折騰了兩下,牢差的身體,迅速在血水中被快速腐蝕。
其他人的反應,也比對方快不到那裡。
一轉眼的功夫,幾個人陸陸續續徹底消失在地麵這一灘粘稠的血液裡。
知道血液重新恢複平靜。
地麵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呼!”
隻見這時候,躲在牢房木梁上的那名士兵,也不禁在心裡捏了一把冷汗。
隨手把頭盔扔掉。
這麼笨重的頭盔,帶的自己脖子都快斷了。
還有身上這身盔甲。
要讓自己說,這一套玩應,起不到什麼大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給鬼虎,當日常口糧還不錯。
“原來,之前殺進來的人,都是這樣消失的!”
再看看地上的血水,趙客心裡恍然大悟。
難怪,當雷恩帶著自己進來的時候。
負責在外麵看守的那幾個守衛,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如同看見了神經病。
問題是,自己真的是神經病。
不是神經病,自己怎麼會這麼大膽的,孤身一人就跟著走了進來。
換下了衣服。
趙客目光左右打量,施展出攝源手,整個人猶如一隻壁虎,迅速在房梁上爬動著。
眼下之際,是找到那個該死的牢頭。
趙客需要從他身上拿回生物定位器。
有自己的分身在,趙客要找到那個牢頭,並不算困難。
可困難的是……
這家夥,滿身掛著炸彈。
趙客越是靠近這家夥藏身的地方,心裡越是發毛。
特彆是看到這貨,大大咧咧的找了個地方,一屁股猛的坐下來。
趙客當時感覺自己全身毛孔,都猛不丁的收緊起來。
生怕這貨,一屁股坐毀了炸彈的接收器,然後拉著自己一塊下地獄。
好在血鬼的炸彈,質量還不錯。
等趙客低頭一瞧,就見這貨正蹲在牆角。
賊溜溜的眼珠子,來回左右打轉。
生怕被人發現一樣。
找到這家夥就好說。
趙客小心靠近這家夥的頭頂。
雙腿倒掛在房梁上,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