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_巨咖大腿不好抱(GL)_思兔 

第84章(1 / 2)

巨咖大腿不好抱(gl)!

岑梓工作室,裝修彆致的會客室中坐著兩個女人,其中一位看起來上了些年紀,她穿深灰色大衣,麵色不佳,中年婦人對麵是有著萬種風情優雅氣質的國民女神岑梓,岑梓怎麼也沒想到林媽媽怎麼會來她工作室找她,儘管心中隱隱地有些忐忑不安,但麵上卻是有涵養有禮節。

“伯母,有什麼事給我說聲就好,怎麼還勞煩你來找我?”

林媽媽臉色嚴肅,一直不再細膩的手指有些顫微的有意無意地敲打著桌麵。

岑梓見她沉默不語,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接到林媽媽的電話就讓她夠驚訝,林媽媽隻是問了她在什麼地方,就說有事要來給她說。她不曾想過她和林媽媽的正式接觸是以這樣的方式,岑梓有些尷尬,沉默氣氛足足持續了十分鐘,岑梓不想顯得太冷場,有意無意地找著話題,可都是在演獨角戲,在她演繹生涯裡,也沒演過這麼難演的戲碼,最主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林媽媽唱得是哪出。

“岑小姐。”良久,林媽低沉著有些沙啞的聲音終於從口腔中冒出來。

岑梓長鬆了一口氣,忙契機關心道,“伯母感冒了嗎?”

“岑小姐。”林媽媽又重複了一遍,完全不接岑梓的岔說著正事,“這事對於我而言,很難開口,今天來,特彆冒昧,像岑小姐這樣的人應該很忙才是,能這樣抽空來接待我這個老人家,必是因為我是小樓的母親吧?”林媽心情複雜難語,自那日和林小樓吵架後壓抑了好幾天的心情就快把自己給憋死了,她在家裡轉來轉去,徘徊來徘徊去,終究還是想著找一找岑梓,在來之前,她想過很多版本,像個潑婦一樣罵一通,可是她罵人岑梓乾嘛呢?

岑梓心裡一驚,隱隱已猜到是什麼事情。

“我就是想來求證一下,你和林小樓真的是像那些人所說的那種關係嗎?”她雙手搭在台麵上,身子緊繃,雙眼凹陷下去,像是幾天幾夜都沒睡好的樣子,強打著精神卻依然能看出容顏憔悴,這件事情猶如八級地震讓她回不過勁兒來。

岑梓微微張開的嘴半響合不攏,她身子往後仰了仰,交叉搭著的二郎腿有些發麻,她有些無措地換了個姿勢,這些年,她見過的大場麵不是沒有,今日這林媽媽單槍匹馬,卻打了她個措手不及,她將身前的頭發往後捋了捋,長舒了一口氣,挪了挪身子,正色道,“林媽媽”她還是有些緊張,從來都沒有經曆這樣的事情,和林小樓在一起之後兩人對於出櫃這個事情倒也沒有一個行之有效的計劃,一是岑梓的家人早已移民國外,對於她的感情問題,也從不過多乾涉過問,有問題的隻是林小樓的家人,當然,由於兩人現在都是公眾人物的問題,這裡麵牽扯的事情就很多了,岑梓對於這些瑣碎的麻煩問題不大上心,以至於兩人都沒就這個問題去想過什麼方案。

岑梓側了側身,林媽媽並未看著她,她眼神凝視在辦公室的一角,一動不動。

“林媽媽,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怎麼對你說,可是如果你隻是想要個回答,那我的回答就是肯定的。”她說完就收了聲,言簡意賅,可那話語之後分明卻還隱藏著那麼多的意味。

林媽媽嘴唇顫抖著,有些乾涸的唇瓣哆哆嗦嗦,其實這事早已是繼承事實,隻是她一直也不死心,期待著這一切不過是現在這些年輕人無聊時胡搞的由頭,而林小樓年輕,進入她們演藝圈時間也不長,世麵見少了,沒經住誘惑,可再怎麼自欺欺人,見岑梓這副尊容和那副表情,她就知道她們是認真的,她麵色鐵青,心跳入麻,卻還是勸慰著自己冷靜,冷靜,問題是要解決的。她有些哆嗦著起身,來到會議室窗前,矮小的身子顯得有些蒼涼。

岑梓也不知該從何處解釋,那種不可控製感再一次向她襲來。

半響,林媽平穩了情緒,這才重又坐下來,“你們都不知道怎麼說這事兒,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說吧,岑小姐,今天我來找你,真的特彆唐突,來之前,我腦子裡也根本就沒想好我要來找你乾嘛,是要求得一個肯定回答?還是像個潑婦一樣對你大打出手,我知道,作為一個旁人,不該對你有什麼,隻是,作為林小樓的媽媽,還是忍不住會對你有怨,我不理解你們為什麼會,會這個樣子啊,但是,我希望,你們,也就這樣吧,到此為止,以後,你,和林小樓之間不要再有任何的牽扯。”她說得沒有什麼邏輯性,但很快就說清楚了要點。

岑梓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痛,要彆人,她早就不搭理了,可對方是林小樓的母親,更何況林母上來找她沒有一哭二鬨三上吊,你就沒法說她是無理取鬨,但岑梓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十分不爽,這種不爽直接導致她的表情已經不再和善,變得麵無表情。

“伯母,我們這樣說吧,您是林小樓的母親,您可以對她提要求,提希望,但是,我不是你的誰,你,不可以,也沒有資格對我提要求,你的要求和希望我也不會在意,這是我的觀點,如果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我覺得,你還是直接和林小樓說比較好。”她說得客氣卻又冰冷,這冰涼的語氣瞬間點燃了林媽媽的怒火,將那僅剩不多的理智和教養扔到了九霄雲外去。

“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我見你是個體麵人,也給你說體麵話,你這還完全撇清了,要不是你勾著林小樓,她怎麼會那麼蠢,以為自己現在能掙幾個錢,就這樣亂來嗎?”兩人本就刻意拉開的距離瞬間被怒火拉扯到了一塊兒,林媽媽個子小,衝到岑梓麵前得仰著頭和岑梓說話,空氣中像是鋪滿了硫磺,誰要咳嗽一聲,那咳嗽聲猶如木質火柴,頃刻間都能把這會議室瞬間點燃。

“你還是先回家問問你家林小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喜歡女人,我還有事,就不送伯母你了。”岑梓被林母一席話氣得直哆嗦,儘管她以前傳統的是個異性戀,可也從來都沒有這樣惡意中傷過彆人,她再也不顧禮節去和林媽周旋,開了會議室門揚長而去。她瘦削的雙肩微微發顫,她已很久不曾這樣被一件事一個人氣成這樣過,可轉念一想,這件事林小樓的處理實在太欠妥了,既然她母親都知道了為什麼不告知她?岑梓驀然想到幾天前和林小樓的通話裡的詭異情況,她為何不和自己說呢?好歹自己能有個心理準備,岑梓氣不過,追打了電話過去,卻是無人接聽,岑梓煩躁地連打了好幾通電話,直到林小樓傍晚下了通告看到岑梓十幾通未接來電心裡咯噔一聲,兩人相戀以來第一場暴風雨就這樣不可避免的來臨了。

還沒等見麵,岑梓待手機那頭響起林小樓的聲音,就已經完全不淡定了,那個時候她完全就沒有辦法冷靜,憑自己這麼多年在圈內周旋,她早已獲得大多數人的尊重和敬愛,不管這些尊重和敬愛裡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至少還沒有誰敢當著她的麵這樣說她,更讓人無法淡定的是,林媽是說她勾引林小樓,嘿,她岑梓是什麼人啊,“林小樓,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這樣搞的我十分被動你不知道嗎?你現在想的還都是你一個人嗎?你不知道還有一個我嗎?你想過我嗎?”

林小樓被岑梓突如其來的憤怒湮沒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相戀以來她第一次見岑梓發這麼大的脾氣,她哪裡會知道她那無聊的母親竟然那麼極品那麼奇葩地直接去找上了岑梓,這兩天她本來就心情十分不好,上通告的間隙也緊緊皺著眉在想她媽那兒到底該怎麼辦呢?她壓根就沒想這個時候把這個事情告訴岑梓,她覺得其實出櫃這件事情,純粹是她和她媽的事情,等她處理好了,她自然會給岑梓說得,可事實上,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她媽。

在被岑梓罵了好半天,她才從口中知道她媽去找過岑梓了,這個消息冷得林小樓的手機都快僵了,她張著嘴半響都說不出一個字來,她斷料不到她媽竟然會這麼虎,她收了電話就往岑梓家趕,岑梓氣還未消,晚上也沒吃東西,保姆做得晚餐一口也未動,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當林小樓風塵仆仆地趕過來的時候,岑梓正眼也不瞧她,林小樓小心翼翼地賠著不是,“對不起啊,我真不知道我媽竟然會直接來找上你,對不起,對不起。”她挨著岑梓身旁坐下來,有些緊張地拍著岑梓的後背,岑梓側身躲開了,在電話裡罵了一通之後依然沒解氣,她似鑽入牛角尖腦子裡一直回蕩著她媽說她勾引林小樓這話,簡直就是氣不打一出來,一雙好看的唇微微嘟起,林小樓不是會說花言巧語的材料,除了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見岑梓不理她,她也絲毫沒有其他辦法,有些心情低落地垂下頭。

良久,岑梓見那個人沒了動靜,斜眼瞥見她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緊緊低下的頭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可憐地望著地毯上自己的腳尖,岑梓這才從盛怒中冷靜下來,最難過最難熬的是她身邊的這個人啊,一邊是養育了她這麼多年的母親,一邊是自己,她又沒有經驗,誰還能有多次出櫃的經驗呢?誰又能萬分周全地把這個事情處理得多好呢?要真這麼容易,這世間也就沒有那麼多躲藏在黑暗裡的同性戀情了,岑梓心裡的情緒像是突然拐了個彎到達了另外一個地方。隻是發了這麼一通脾氣之後自己現在應該怎麼下台呢?林小樓那個蠢女人又沒有眼力價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她那樣一個高傲的人,難不成還要自己找台階嗎?糾結半天,見林小樓還是沒有反應,她隻好攏了攏肩,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冷冷地讓保姆給她弄點東西吃,有些餓了,可林小樓十分蠢笨地跟不上岑梓的情緒,還深陷在這次的事件裡低落地無法自拔,她自是把這當成了岑梓趕她走的由頭,她隻好起身,慘兮兮地去玄關處換鞋,“今天的事真的對不起,我先走了,等你氣消了,我再來找你。”

岑梓就那樣無語地看著她換好鞋關上門,她氣已經消了啊,都讓做飯了呢。真是笨啊,岑梓又氣又好笑。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變臉比翻書還看,林小樓哪裡知道岑梓這麼快就氣消了,她隻是心裡難過得要死,更是對於她媽孤身來找岑梓的既內疚又憤恨的心情,看岑梓今天氣成這樣,就知道她媽給了人家怎樣的難堪,她怎麼能這樣呢?想著這兩天她沒找自己鬨,卻原來還留著這一手呢,她心裡酸楚,自是再顧及不了她母親的情緒,回到家裡又是一頓吵鬨,在某一個瞬間,她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難了,也快過不去了,她一麵哭著一麵和她媽說著,“你去找岑梓都說了些什麼啊?這事我們自己不能解決嗎?你怎麼能把人家拉進來呢?”

“你喜歡的是她!她還能脫得了關係啊。彆給我來這一套,說你說不通,我就讓她和你斷了啊,我一個當媽的,我還能怎麼樣呢?難道讓我眼看著你往這條不歸路上走下去?”林媽媽也哭。

“你非要逼我嗎?非要逼得我一哭二鬨三上吊嗎?你從來都不問我到底過得幸不幸福,過得好不好,你是我媽啊,你生我養我,最大的希望不就是希望我過得好嗎?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你這樣鬨,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啊?就算你讓我和岑梓分開,我也是不會喜歡男人的啊,媽,彆逼我了好嗎?我好累的,這兩天想了好多,想到你,也覺得對不起你了,不能讓你像其他人的母親一樣,期盼著自己的女兒嫁人生子,這一切本不該是你承受的,可是,媽媽,我也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如你的願,好幾次想不到辦法想得絕望,都覺得無路可走了,我想好好孝順你,我想好好努力地,讓我們的日子越來越好,掙很多很多的錢,能讓你享受到一切好的東西,我儘力了,媽媽,這個事太難了,我真的沒有辦法如你的願。”林小樓差不多快崩潰了,總是會想到那麼多那麼多的難處,可是當真正麵臨這一切的時候,還是會那樣的無助,那樣的脆弱,仿佛天地間都黑儘了般看不到出路,人一輩子總是要經曆幾次這樣難的時候,在當時,隻會覺得這次這個坎是真的邁不過去了。想了那麼多路,想了各種各樣的方法,條條路都是死路,還能怎麼樣呢?站在自己的角度她又有什麼錯,如果讓她選擇,她也不會願意自己去喜歡女人啊,不是說喜歡女人不好,而是在這樣的國度太難了,一個人對付全世界,隻是,喜歡這件事從來都是那麼身不由己。

林小樓哭得泣不成聲,滿臉的淚水鋪天蓋地地淹沒在絕望和悲傷裡,她哭倒在地板上,垂著頭,心裡酸楚難耐,隻握著她母親的手,再也說不出話來,心懷內疚,卻不能從願,唯有心酸。

林媽媽見林小樓哭得如此難過,心裡也是又氣又急又難過,本來好好的日子怎麼就突然冒這樣一出,她從未想過的,以前林小樓還未入這一行的時候她也隻是覺得現在年輕人不像她們那個時代結婚結的那麼早,所以林小樓一直沒找男朋友他也沒當一回事,同性戀在她的腦子裡從來就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活了五十多年都沒有去接受到的新訊息要讓她怎麼接受?她心痛,沒有辦法理解,隻覺得那一定是不對的,是比偷人當人小三還不好的事情。很丟人很難堪,作為母親,她當然要製止,隻是看到自己的女兒在麵前哭成這個樣子,她幾乎已經好多年沒有看到林小樓在她麵前哭成這樣,絕望無助地讓她覺得整個心都被細小的針一根一根地紮著,密密麻麻地痛,透不過氣來,她的淚也收也收不住,也許自己真的是老了吧,她覺得十分無力,她不是那種喜歡可勁折騰的老太太,她沒有那麼好的精力,她看著哭倒在自己麵前的女兒,這麼些年,兩個人一直相依為命,以前再難的時候她們都挺過來了,現在看著她,又愛又恨,她忍不住心裡那種複雜的情緒,重重地拍打著林小樓的後背,喃喃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哽咽的話語再也說不出口,隻深深地無力感充斥著她的內心,朗朗蹌蹌地再一次回到臥室,關上了房門,再也不提有關這件事的任何一個字。

出櫃這個話題成了所有同性戀人到了一定年齡而無法避免的話題,它就像是一個黑洞,有些人選擇讓這個黑洞永遠壓抑在心底,而有些時候卻是紙包不住火,像是鳳凰涅槃一般,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從那次之後,林媽媽憔悴了許多,她也不再去找岑梓說什麼,也不再和林小樓提及這件事,仿佛一瞬間整個人都被擊垮了,傷口的潰爛總是需要時間,那幾個月是林小樓近三十年來最難過的日子,氣壓低到不行,她一邊疲於奔波在各種工作通告中,一邊又時時刻刻地關注她媽的動態,生怕弄出個什麼好歹來,真是難啊,還好她媽雖然沉默但也暫時還沒有尋短見的念頭,對於喜歡女人這個話題侄子不停,在大概沉默了接近一個月左右,林媽媽自己都受不了自己如此文藝沉默的氣質,開始在其他方麵各種找林小樓的岔。

“作為一個女演員,你不能這樣說話,太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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