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將軍為誰笑!
這邊景舞才領旨,一抹淺藍『色』就闖進了王府,是慕情。
平時那樣端莊的姑娘,此刻卻腳步匆匆,甚至有些微喘。是真的被聽到的消息嚇了一跳,滿是不可置信,急於親自求證。
景恪眸子裡有光閃過,告訴福伯讓大夥都散了。
偏偏有個不長眼的展兮死皮賴臉地杵著,“慕情來啦,來找景恪嗎?景恪今天可沒上朝,也沒去拜訪什麼人。”
慕情每次來,景恪都有各種理由不在府裡。
展兮的話讓慕情頓時紅了臉,“展管家說笑了,我是來找景舞的。”
說罷終於想起正事,忙轉向旁邊的人,“景舞,我今天早晨才聽說,是真的嗎?”
景恪看著想看笑話的展兮,劍眉一挑,“都進去吧,有什麼事回屋說。”
景舞將聖旨遞給慕情,“自己看吧。”
慕情邊走邊忍不住展開了聖旨。
“怎麼會這樣?一個月後就嫁?你們還不認識,而且景舞,你不是一直想脫離這樣的生活?你現在一定很難受對不對?並且,去麵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你很慌『亂』,是嗎,景舞?”
“不要替我擔心,事到如今,沒有什麼我想不想的。相信我,我會處理的很好。我想過了,也許我可以和葉庭深談談,我隻需要一座閣樓,就可以度過餘生,如果運氣好的話,求他放我走,去遇見我喜歡的人。他也可以娶自己喜歡的姑娘,我們都不必為了這道聖旨困住自己,我們可以兩不相涉。”
“不知阿繹認為,你會遇見什麼樣的人,而我又會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兩個人身後突然傳來低沉而又乾淨的聲音,一個景舞並不陌生的聲音,是在宮宴上差點把她砸暈的聲音。
景舞儘量自然的轉身,看到葉庭深旁邊站著三哥景風。
“我找二哥有事,你陪葉兄在王府轉轉。”景風將手裡的扇子合起,左手『揉』了『揉』鼻尖,一溜煙沒了影。
“我先去幫你把聖旨放好”,慕情看了看情形,果斷離開。
無語的看著離開的兩人,一陣寂靜尷尬之後,景舞突然覺得心裡很平靜。
“不知葉將軍想去王府哪裡走走?”
這平靜來源於葉庭深本人,他的確很冰冷,出眾的外貌,不凡的才華,都給人以距離感。
可如今他本人站在景舞麵前,景舞突然很篤定,自己剛才的提議有商量的餘地。這樣一個風姿卓越的人,不像是會受人擺布,去接受並不喜歡的人,也許他也有苦衷,和自己有同樣的想法也說不定。
“阿繹,叫我庭深就好。”
“葉將軍說笑了,還請葉將軍以景舞相稱,不然我還真不習慣。”
“你不喜歡阿繹這個稱呼嗎?那我以後叫你小舞好了。”
真的是……我和你很熟嗎?景舞暗暗磨牙,乾笑了兩聲,又問到,“不知葉將軍想去哪裡走走?”
“聽聞二皇子府上的絡閣視野開闊,風景獨好,是個賞心悅目,彆具一格的好地方,就去那裡吧。”葉庭深看著景舞緩緩開口。
聽誰說的?!我保證不打死他!哪門子的風景獨好?!景舞腹誹,無奈隻能帶葉庭深去。
葉庭深跟著景舞一階一階拾級而上,仿佛在一步一步走進景舞的生命。
好似發了瘋著了魔,這樣急不可耐想看看她生活的地方,想了解她的所有。
但是,不能急,她似乎並沒有愛上他的自覺。嗬!遇見喜歡的人?小舞,你隻能遇見我。
來到閣樓最上層,昨天晚上的劍已經被收拾好,可石桌還沒來的及換,淩『亂』的刀痕向葉庭深叫囂著景舞的抵觸。
景舞站在欄杆處,發絲被風揚起。葉庭深走到她的旁邊。
“這樁婚事讓你如此抵觸嗎?”葉庭深低沉的聲音響起,似是詢問,又似歎息。
“不是抵觸這樁婚事,如今的情況,無論哪一樁,我都不想接受。”景舞坦『蕩』的回答。她明白,如果想說服葉庭深和她意見一致,她就必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讓他了解自己的意願。
“我不願意一生都麵對著不喜歡的人,做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想必你也不願意,剛才我和慕情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