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將軍為誰笑!
“先不說了,你看看你灰頭土臉的,哪還有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快去收拾收拾吧。”
好一個慈祥的父親!
慕情身上還是那晚上穿的衣服,斑斑點點的褐『色』,是景舞的血。
“父親教誨的是,我這就去。”慕情順從的應著,仿佛片刻之前的那場談話不曾存在,逢場作戲,誰不會呢?
“還有,”
已經走到門邊的慕情腳下一停,等著慕蒼的下文。
“為父知道,你一直是個通透的孩子,如今既然想通了,便不會再拘著你了,你行動自由了。”
“謝父親。”
慕情沒回頭,繼續向前走去,這一場虛與委蛇終於結束。放自己出門,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他需要自己待在景舞和景恪身旁,為他最有用的消息。
外人看著光鮮亮麗的尚書府,人人都羨慕嫉妒的京城才女。慕情冷笑,誰又知道,這一切的背後,是多麼的肮臟不堪。
“這件衣服不用洗。”慕情交待正在收拾衣服的小丫鬟。
“那,是要扔了嗎?”小丫鬟怯怯地問,這衣服明明已經『亂』七八糟,甚至上麵還有許多血。
“不,替我好好收著它。”慕情坐在鏡子前,細細畫著眉,我要留著它提醒我自己,到底做了多麼不可原諒的事情。我要讓它時時告訴自己,以後在這府裡一定要步步為營,那天晚上的事,絕對不可以再重演。
慕情看了看鏡子裡的那張臉,確定看不出蒼白的顏『色』,才起身出門。
不知他們找了什麼樣的借口在景舞麵前替自己擋著,隻是若再不出現在她眼前,恐怕她要起疑了。
“王爺,慕姑娘來找您。”福伯一看到是慕情來了,不敢馬虎地馬上來通知景恪。
“知道了,我馬上來。”
溫潤的聲音傳出,此時景恪正在展兮的房中。
展兮這幾天一直喝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誰勸都不管用。景風這小子更是過分,每天必到,一番諷刺挖苦之後,才覺得自己這一天算是功德圓滿。
此時展兮倒在地上,手裡還抱著酒壇子,身上彌漫著一股酸臭味。景恪看著這平日瀟灑恣意的少年郎,如今卻為了阿繹將自己『逼』成這樣
“慕情來了,應該是要去看阿繹,你也一起吧。”景恪將展兮手裡的酒壇子拿到一邊。
“我不去我沒臉見她酒給我酒”
“展兮,那天晚上的事並不是你的錯,阿繹如今也已無大礙,你又何苦如此?”
“怎麼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她就不會受傷不會受傷”少年眼中滿是愧疚。
“當時我們都在場,誰都沒能護的了她,是景風不懂事,將怨憤發泄在你身上。好,退一步講,就算真的有你的錯,你打算一直這麼下去嗎?阿繹受如此重傷,你幾天都不出現,她就不會起疑嗎?你以後就一直這樣避著不見她?依她的『性』格,天涯海角也會找到你問個清楚,你到時候怎麼跟她解釋?”
景恪說的這些,展兮並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一直靠喝酒麻痹自己,不願去想。
“我等你半個時辰,你自己決定,如果要去,就收拾好了來找我,彆帶著一身酒氣去見她。”
景恪深知心病還需心『藥』醫,自己隻能言儘於此,想著慕情還在等自己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