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好日子,馬上就要自由了,怎麼會想哭呢?景舞,不是你的錯,不要哭,這不是你的錯。
“蓋頭呢?”
身後跟著的小丫鬟立馬承了上來,景舞慌忙蓋上。
母後,今日你若在,我就可以不用自己披這蓋頭了。
“公主,迎親的儀仗隊到了。”承畫有些微喘。
“走吧。”景舞伸出纖細的手,由承畫扶著。
承畫停了下來,應該是到了花轎旁,
“我來接你了。”伴著低沉冰涼的聲音,一雙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覆上景舞的手。
根本不用猜,低頭看著和自己同樣的大紅衣擺,景舞便知道是葉庭深。
他親手扶她上花轎。平時冷清如大雪紛飛,從來都沉靜的像海一樣的男子,今日喜服在身,眉梢眼角都是無限柔情。原來,這樣一個風華絕代,清冷難近的人也會有這樣寵溺地眼神。
“恩。”景舞輕聲應著。
一上花轎,立馬扯掉蓋頭,看到那箱子果然在,才安下心來。
“快到鬨市了,出來吧,動靜小一點兒。”景舞輕手輕腳打開木箱。
“你今天真漂亮”剛一出木箱,景音先冒出的竟是這句話。
“你今天也會很漂亮。”景舞開始動手脫身上繁雜的嫁衣。
“快換上啊!”看到景音還在呆呆的不知想些什麼,景舞開始催。
明明很想嫁給他的,可是此刻,看著這樣的景舞,自己平日最討厭的嫡公主,景音不得不承認,與她相比,自己實在是很配不上葉庭深。
“機會隻有一次,你打算放棄?”
景舞的話將景音拉了回來。
恨恨地捧過嫁衣,“我才不會放棄呢!你看著吧,隻要順利拜了堂,我就是他的妻子了!”
“那就最好。”
眼看就要到鬨市了。
“承畫。”
“怎麼了公主?”跟著花轎的的承畫立馬靠近窗戶。
“因著今日出嫁,我有一些話想與大哥他們說,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所以昨夜就寫了封信,等晚上人散了,你把信給我二哥。”景舞心裡明白,應該等不到晚上,這信就會被拆開。
原來,公主也和所有出嫁的女子一樣,會有很多放不下啊!承畫不禁心裡感慨。
“是,承畫一定幫公主送到。”
隻是,這信封裡怎麼好像還裝了玉佩?
今日,這景國的嫡公主和平疆將軍大婚,紅妝豈止十裡,到處都是歡慶的氣氛,早有好多老百姓守在路邊看公主的花轎和排場,一路上都熱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