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你且先回去吧。”
慕情在心底歎息一聲,景恪,不要信我。其實,我也不知道父親到底有沒有參與,我隻是,知道你一定會幫我,才奮力一賭。你可知你說你信我,我寧願你不信我,這樣,就可以少一點掙紮了。
如今我最害怕的,就是對不起你。可惟一能幫我的,也惟有對不起你。
“二哥!”
“好了,還是說說雲妃的事吧。”
明明景恪一直是溫柔的,可怎麼那樣溫柔的話摻雜了幾分冷意也可以讓景風立馬嘴一歪,“對哦,妹夫,你真的會動雲妃嗎?她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哦~”
寒氣外湧的人聲音冰到極點,“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小舞不是他們動得起的。”
我就是,要殺雞儆猴。
明知沒有任何把柄擅動雲妃是多麼不明智,卻已顧不得是否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葉庭深是真的被『逼』急,此時是又氣又心疼,一想到他的小舞可能有危險就什麼也顧不得。小舞你可知你是我多大的軟肋?
“哇哦!妹夫,霸氣!”某風已經完全忘記主題,順道趕緊把認識葉庭深以來的細節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罷了『摸』『摸』自己的小心肝,還好還好,自己沒有得罪過他~
景禦一個眼神掃過,某風立馬收扇閉嘴。
“放心吧,雲妃那邊我有分寸,隻是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其實景禦想問,找到她之後你打算怎麼做?強行帶回來還是安頓好就放她自由?身為景舞的大哥,景禦本該堅定不移地站在景舞一邊,不知何時開始已經支持葉庭深了。
“我隻要她沒事。”隻要她沒事,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景禦劍眉擰起,深深歎了一口氣,情啊!
十二月初九,曲還未唱,就已終。
“娘娘,太子來了。”
“讓他進來吧。”
“景音如今被擋在了將軍府門外,貴妃出完好點子,就不管自己的女兒了嗎?”
景禦沉沉開口,天生的王者之氣讓他並未刻意斟酌的語氣充滿了威脅與震懾。
雲妃豈會不知自己的女兒此時的處境,隻是她要忍,必須讓他們都以為自己已經狠毒到連女兒都可以不顧,他們才不會傷害她,以此來要挾自己。
“景音不成器,看上誰不好,非得哭著喊著嫁給葉庭深,尋死覓活的,景舞這丫頭也是極任『性』,跑來找我商量,怎麼樣都不肯嫁。這姐妹兩個三天兩頭的鬨,我隻好幫她們出了這麼一個主意,路是景音這丫頭自己選的,今兒個她被花轎抬走,我就打定主意再也不管她了,且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一番話說得是圓圓滿滿,讓人挑不出錯來,好像隻知景舞逃婚,絲毫不知她已經跑了。
可惜,景禦如今可沒心情和她打啞謎,說官腔。
“我今天來隻有一個意思,阿繹有一丁點兒差池,即使魚死網破不做這太子,我也不會放過你,何況對付你,我似乎並不用走到這樣的地步。父皇這些年寵你是為母後最後的遺願,但再如何,我想他不會枉顧三個兒子的意思。另外,葉庭深讓我帶話給你,阿繹的傷她都會從景音身上雙倍要回,聽你的意思,對有這樣一個女兒很是覺得丟臉,剛好他幫你管教管教。你也知道,他在戰場上殺人慣了,下手沒個輕重。你要是覺得自己的女兒還是自己管教比較好,就告訴我阿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