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將軍為誰笑!
年關佳節已到,古羅族的王子卻絲毫沒有離開京城的意思,看勢頭是要在景國過一個彆開生麵的年。
可是葉庭深卻不能任由他這樣在京城再待下去。
除夕夜,因著莫邪在京城,皇帝特召王公大臣入宮同賀。
鞭炮響,紅燈上。管弦絲竹,佳舞美酒。
觥籌交錯間,刀光劍影時。
“久聞葉將軍沙場驍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莫邪執了杯,緩步踱到葉庭深麵前。話雖如此,語氣卻說不出的隨意,叫人聽不出是誇是貶。
“久聞古羅族的二王子一心九竅,今日一見,果然實至名歸。”葉庭深端了酒杯回敬。
“過獎。”
“客氣。”
莫邪慵懶的坐到葉庭深旁邊,本在葉庭深一側的景風早已溜之大吉。
這熱鬨,不看也罷。
含沙『射』影的場麵話說完了,莫邪晃了晃手中的琉璃杯,壓低了聲音。
“為了一個女人,損兵折將的在往生林鬨出那麼大動靜,就為了『逼』我回去。葉庭深,兒女情長的人,一般,都當不了好將軍吧?”
“明知是蚍蜉撼樹,卻非要以卵擊石。企圖利用女人來圖謀自己的狼子野心,不知莫邪王子認為,這樣的人也配稱王嗎?”葉庭深直指莫邪遲遲不肯離京,是企圖找到景舞,打算以此做要挾與景國抗衡一事。而莫邪會繼承古羅族大汗的位置,舉國皆知。
“原來葉將軍不止驍勇善戰,才辨也是無雙。”莫邪低笑,執酒杯的手關節卻泛了白。本就妖豔的臉此刻更是妖冶萬分。
棋逢敵手,有意思。
新春一過,莫邪的歸期也終是訂在二月初三。
說是看完這景國二月初二的花朝節,才算不虛此行。
實則為了找景舞,他隻能拖到二月初三了。葉庭深動作不小,父汗已經在催他回去了。
這真真是景舞過的最沒意思的一個年。
本以為展兮來了,自己就能自由了,哪成想展兮不僅不幫她,反而比帝辭師兄妹倆看她看得還要嚴。
景舞原已經和初染商量好,待到大年三十便一起去鎮上看煙火,順便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在初染的軟磨硬泡下,帝辭好不容易答應了,可惜,最後還是敗給了展兮。
“你看看我現在,無論是輕功還是使劍都沒有任何問題,傷早就好了,你完全不必擔心。展兮,我吃的是你的『藥』,難道你連自己的醫術都不相信了嗎?”景舞邊說邊比劃,以示自己傷真的大好了。
“不行。”斬釘截鐵,一點兒也不鬆口。
“為什麼啊?我傷明明都好了。”
“不行就是不行,你的傷真的好了嗎?”
說到這個,景舞心虛,便故意提高音量,“隻是不能長時間打鬥而已,但我下山是去玩又不是去打架的。”
“大年三十,團圓的好日子,人人都在家裡,你就是下了山,又有什麼熱鬨可看,有什麼好玩的?”
“有,我聽說了,這裡與彆處不同,會有一場很盛大的煙火,好像是為了紀念什麼,自是熱鬨的。”
“沒得商量。”展兮心下也煩躁起來,為什麼她就一定要下山呢?
察覺到展兮的不耐,景舞終於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了。展兮從來不這樣的,他雖常痞裡痞氣,與三哥一樣紈絝,但從不會如此,怎麼說呢?強求,對,就是強求,強求彆人做一件事。
“好,那我便就在這院子裡好好養傷,隻是你得給我個時間,具體什麼時候我可以下山?”
具體的時間?展兮有些猝不及防,他知道她一定會走出這院子,自己一直在努力拖延時間,可是,具體的話
“花朝節,對,花朝節的時候你的傷基本就完全沒問題了,而且那時萬物複蘇,景致也好些,到時候我與你同遊,看遍這江南的山水。”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