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將我想的太脆弱了點兒,初染沒事吧?”景舞慢慢推開展兮。
“嚇得不輕,走吧,去看看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帝辭的人,果然從來都不是吃素的。對方的人不過片刻功夫,已經死的一個都不剩。
“靠,全殺了,不留活口回去審嗎?”展兮看著將寧初染抱在懷裡,已經重傷的帝辭。
“不用審,今晚的人,一個都不能活。”
初詞院裡。
帝辭的寒毒已被展兮控製住,初染在景舞的安慰下也總算平複下來睡了。
一切又回歸了寧靜,景舞卻久久不能眠。
倚坐在掛了“初詞院”牌子的古樹上,望著還在繼續的煙火,景舞想,這大千世界,並不如它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美好。
以帝辭的『性』子,殺戮,才剛剛開始。
不管帝辭是什麼人,自己也終究攪入了這渾水。以後無論是選擇回京還是留在外麵,都不會生。
既如此,不如回京。
葉庭深如今應已娶妻。經曆過逃婚的事,諒也沒人會再求娶自己,婚嫁的擔憂算是沒了。自己回去便可安心待在二哥府上,看著大哥登上帝位,到時候,自己就不會再是他的軟肋,方可安心遊四方。
“才剛打鬥完,又坐在那上麵吹涼風,是真不打算讓自己的傷痊愈了嗎?”
展兮到房中尋景舞無果,便猜到她定是又在外麵尋了高處待著了。
她總是這樣,一有心事便喜歡往高處跑,避的誰都不見。看來,今天晚上那些混賬東西還是影響到她了。
“帝辭的傷怎麼樣了?”看到展兮上來,景舞便往樹乾的裡邊兒靠了靠。
“那些人砍的都是外傷,不礙事,麻煩的是他的寒毒。”
“連你也沒辦法嗎?”
展兮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隻能做到暫時控製,他那一頭銀發,你也看到了,就是被寒毒影響的。”
“那他的『性』命?”
“目前看來,於『性』命無憂。可是寒毒的發作越來越不規律,本來他這次的發作應該在十天以後,如果他不能控製寒毒的發作,寒毒害不死他,也遲早被仇家殺死。”
“初染學醫,可是為了他?”景舞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這裡。
“是啊,那麼沒心沒肺的一個姑娘,為了他可是下了苦功夫的。”
這樣的兩個人互相扶持,互相歡喜,景舞想,這大概就是她一直想要的感情,真好。
“你們是一起學的嗎?”
“不是,我要早她幾年,他們的師傅曲老前輩和我師傅認識,因此便相熟一些。”
“那他們的師傅一定是個奇人,同時精通武學和醫學的,很少見。”
“是啊,當年的無雙公子曲流灼,17歲就打敗了武林盟主,成立逍遙樓,受雇於人,做殺手的買賣。但卻隻殺滿嘴仁義道德卻壞事做儘的衣冠禽獸,因此震動江湖,誰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
“這麼說來,帝辭是現任逍遙樓的閣主?”
“是。”
“帝辭可是和雲妃有什麼淵源?”
“八竿子打不著的,他們能有什麼淵源?”展兮心下暗道不妙。
“任行上次刺殺我大哥,顯然是雲妃派來的,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他是聽命於雲妃的,是什麼理由可以讓帝辭把自己的人派給雲妃,而且還枉顧逍遙樓的規矩?要知道,按照你說的,我大哥可和他們要殺的那一類人一點兒邊都不沾。”
“那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想知道,還得問帝辭。”
“你就瞞吧,你怎麼可能不清楚,後來帝辭沒再派人給雲妃殺我大哥,如果不是有人找了帝辭,他怎麼可能停手?是不是你找的帝辭?”
“我是真不知道,你怎麼就不相信呢?”展兮苦笑,我哪來那麼大的麵子,這世上除了葉庭深,還有誰勸的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