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景舞隻想把麵前的湯潑過去。
“葉庭深,我不一定會輸,你說是不是?”莫邪突然話鋒一轉,故意把話說的極慢,由著景舞去胡思『亂』想。
他就不信,他都暗示到這個份兒上了,景舞還不懷疑葉庭深。
“他在打什麼啞謎,慕情的死因,你知情的,對不對,葉庭深?”
看,魚兒上鉤了呢!莫邪隻覺得這頓飯什麼都沒吃到也實在值了,不由地再推波助瀾一把。
“景舞,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聰明。”說完便施施然地離開了。
莫邪的話更加堅定了景舞的猜測,明知他想挑撥離間,可是景舞必須知道實情。
“葉庭深,是不是?”
景舞突然很緊張,明明一直在調查的事,此刻突然很害怕真相。
葉庭深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腦子裡閃過千萬種措辭,隻希望能最大化地讓景舞接受。
“小舞,其實”
“夫人,白橫找到慕蒼和慕耀陽了,但他們要先見你。”承畫進來打斷了葉庭深的話。
深知景舞自慕情死後就一直在找慕蒼一家人,承畫接到將軍府那邊傳來的消息自然不敢耽擱,也顧不得打擾他們用膳了。
“他們在哪?”
“將軍府。”
“先回府,慕情的事我們晚些再談。”葉庭深知道景舞此刻有多急,立馬遣了江蹤去備馬車。
“好。”
如果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葉庭深一定不會選擇晚些再和景舞談。
馬車搖搖晃晃的,景舞有些開始想不清楚,慕蒼明知道自己要找他的麻煩怎麼還會來找自己?
而且他此次出現主要是為了救景音,目前最該做的不應該是想辦法進宮嗎?
慕蒼,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難道他覺得救景音要從自己這裡下手?
景舞並沒有理出什麼頭緒來,馬車就已經停了。
不過一年未見,慕蒼儼然已是垂死之人,滿頭白發,連行動都遲緩,由病怏怏的慕耀陽在一旁攙扶著。
景舞忽然就釋然了,殺他們做什麼呢?讓他們活著,就由著他們這樣活著吧!
“慕蒼,不想辦法救景音,卻跑到我這裡來,莫不是覺得我能幫到你?”
“老臣不敢癡心妄想,老臣來,不過是解公主的疑『惑』的。”
“難道解我的『惑』竟比你女兒的命都重要?”景舞冷笑,解『惑』?黃鼠狼給雞拜年罷了,恐怕早就布好了棋,準備著怎麼算計自己。
混跡朝堂多年,慕蒼自是能麵不改『色』地受著景舞的種種諷刺。
臭丫頭,待會兒有你哭的。
知道雲妃已死,景音被囚,也是離死不遠,慕蒼如何能不心痛心憂,可是他現在隻能按耐住自己的心情實施大計。
惟有離間!如今惟有離間,讓他們內訌,讓他們對景音的看守鬆懈,他才有機會救走景音。
慕情這個臭丫頭,當時以為她會嫁到古羅族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沒想到竟然敢吃裡扒外,和皇上串通好了來對付自己,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不過好在,她死也沒白死,她的死因如今拿出來說還是一把利刃,得虧那臭丫頭活著的時候和景舞關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