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白。”
“名字很好聽啊,以後我叫你蘇白好不好?”
小孩子依舊扭著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景舞就當他是答應了。
本來還算晴朗的天,慢慢陰了下來,看樣子時要下雨。
“蘇白,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躲雨的的地方嗎?不然待會兒我們倆可都要成落湯雞了。”
“離這兒不遠處有個破廟。”
雨來的急,儘管蘇白說的破廟沒花多少路程,但景舞因為腿傷走的有些慢,蘇白似乎有意遷就著等她,兩個人到廟裡時,衣服也濕的差不多了。
破廟裡聚集了些流浪漢和叫花子,景舞進來時,明顯感覺到了那些遊移在自己身上的不善的目光。
這種感覺非常惡心,景舞寧可在大雨中淋著,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一刻,可是看了看小蘇白,本來衣服就破破爛爛的,現在更是被雨淋的不成樣子,若是再來回折騰,怕是要得風寒。
算了,將就一下吧,景舞帶著蘇白找了一塊空地坐了下來。
景舞從袖中拿出雲起劍,匕首化劍,一時間長劍在手,放在自己身側,多了不少震懾力,看過來的目光也明顯少了。
好在廟裡有一些乾草,景舞抱了一大堆過來,打算和蘇白先把圍著火把衣服烤乾再說。
可是隨即才想起來,自己身上好像沒有火折子。
“你有沒有火折子?”
景舞『揉』了『揉』蘇白的頭,他似乎在發抖,約莫是著了涼。
“沒有。”
這個回答,景舞也料到了,其實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小孩子能有什麼火折子?
可是看著蘇白明顯有些冷,景舞隻好將目光投向了那些乞丐和流浪漢。
那些人本來就豎起耳朵注意著景舞這邊的動靜呢,這下子知道景舞可能要求他們了,互相不懷好意地擠眉弄眼了一番。
景舞如何能不知道他們心裡的彎彎繞繞,嗬!她既然敢出來走江湖就自是敢用些非常手段,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有火折子的話,識相的,就給我扔過來。”
景舞拔出自己的劍,挽了幾個劍花。
劍身泛著寒光,景舞就坐在那裡,連動都未動,便有火折子扔了過來。
景舞頭一次體會到這種“打家劫舍”的感覺,貌似還蠻爽的?
生了火,小蘇白的情況明顯好了許多,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能不能告訴姐姐,帝辭殺了你全家,你是親眼所見嗎?”
“不是,彆人告訴我的。”
“彆人是什麼人?”
“不能說。”
話說到這裡,景舞便有些能明白了,或許這次帝辭真是被冤枉的,這孩子很可能是被想對付帝辭的人利用了。
“蘇白,你聽姐姐說,不是我幫帝辭說話,你也知道,他是個大魔頭,他殺了那麼多人,如果他真的殺了你全家,那麼他為什麼要不承認呢?”
景舞其實慢慢明白過來了,以帝辭的『性』格,他做過的事就不會否認,骨子裡那麼高傲一個人,怎麼會敢做不敢當?雖然這當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他如果真做了,就不會那麼肯定的否認。
景舞想,帝辭應該是很肯定自己沒動過蘇白的全家,才會一口否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