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將軍為誰笑!
葉長齋親眼看著柳澄故意踩空,從閣樓上摔了下去,顧安將她抱回柳府醫治。從此,顧安就再也不來葉家了。慢慢地,下人們都傳顧安天天往柳家跑,長安城裡的人都說顧家和葉家的聯姻怕是聯不成了,什麼指腹為婚怕是要作廢。
“你鬨夠了了沒有?!”
顧安真的生氣了,聲音有些淩厲,臉色也不好,上前抱起柳澄。
葉長齋仿佛看著曆史重演,那天也是這樣,她質問柳澄為什麼要故意摔下去,可是柳澄隻顧著哭,顧安說她是無理取鬨
不,不行,今天她絕對不能讓柳澄得逞,想到這裡,葉長齋“蹬蹬蹬”大步上到二樓。
景慕這會站在人群中,肩膀不痛了,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慵懶的姿態活像一直貓,他倒想看看葉長齋打算怎麼辦。
“顧安!”
葉長齋大喊了一聲,運來樓裡看熱鬨的人都紛紛看過來,惟獨顧安頭也不回,眼見顧安就要走出運來樓了,葉長齋急了眼,
“顧安!你要再敢往前走一步,我也從這裡滾下去!”
“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葉小姐!”
酒樓的老板連聲阻止,已經摔了一個戶部尚書的小姐了,這禮部尚書的千金要是也在他們酒樓出了什麼事兒,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彆管我!我今天就是死在你們酒樓,也跟你們毫無乾係!”
葉長齋的鞭子一揮,誰也近不了她的身,不過她並沒有打算真的跳,隻是故意撂了狠話,想知道顧安是不是真的就狠心至廝。
果然,顧安停了下來,回頭看過來,葉長齋對上他的眼,兩個人就這麼對峙了一會兒。
“那你就也滾下來,但我已經沒有手再抱一個你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眼神冷漠的讓人心涼,葉長齋才曉得,一向溫文爾雅,進退有度的人,原來涼薄起來也是可以誅心的。
葉長齋看著顧安白色的衣角消失在門外,腦子有一刹那的空白,心裡隻覺得鑽心的疼。她突然就覺得好沒意思,打算下樓梯,誰知腳下一個踩空,竟滾了下去。
好疼啊!
葉長齋疼的叫都叫不出來,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心裡直想罵娘,柳澄對她自己還真是夠狠,這玩意兒滾了一次居然還敢滾第二次。
景慕看著那骨子裡很倔的丫頭,此刻真的為了一個顧安要耍這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把戲,本來還嘴角微微勾起做足了看戲姿態的人,此刻卻是眉微微擰起,一雙丹鳳眼裡說不出的寒意。
葉長齋,是不是我對你太縱容了些?
“疼嗎?”
葉長齋忍著痛,欣喜的看過去,映入眼簾的卻不是她以為的顧安,而是殺千刀的景長捷。她又四處望了望,隻有一群陌生的看笑話的臉,哪裡還有顧安的影子?
顧安,真的走了
“我問你疼不疼?”
景慕又踢了踢葉長齋的腳,卻明顯沒有用太大的力,隻是碰了碰。
“嘶!”葉長齋疼的簡直想破口大罵,但是又怕惹到了景慕會更倒黴,乾脆不說話。隻是一雙杏眼怒瞪,簡直想把景慕盯出個窟窿來。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葉長齋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次可能真的給葉府丟人了,想站起來卻腳一疼又跌了下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熱鬨很好看是嗎?”
景慕淡淡掃了一眼周圍,聲音也不算很大,明明一身懶散行事不羈的人,卻能瞬間給人一種很強的脅迫感,圍觀的人立馬散開了。
景慕自從去了軍營後,每年能在長安城裡待的時間是少之又少,可就是這樣,和溫親王府有來往的人,幾乎都可以感覺到他在不斷的變化著,行事越來越穩,氣場越來越強。
人人都說溫親王家的公子再也不是早年間那個把長安城鬨得雞飛狗跳的混世魔王了,他如今的手段和能力可是絲毫不輸溫親王年少時的樣子,看著散漫無格,其實最是得罪不起,這也就是顧安一直不願意和他直接對上,每次都儘量避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