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葉長齋還有一肚子感謝的話,卻被“嫂嫂”兩個字噎的說不出,隻好趕緊換個話題。
“長白,我以前沒參加過什麼狩獵,也不知道是怎麼個玩兒法,你跟我講講吧!”
“我常年不在長安,也沒參加過狩獵,雖知道些規則,隻怕這次的狩獵也不會按規矩來,你隻需注意自己的安全,其餘的都不重要。”
“好,說來也怪,那忠靈公主怎麼會想著請我參加狩獵呢,大家素無往來的。”
“她請你的時候,景慕哥沒反對?”
“她來的時候,景慕不在府上,我瞧著她一個公主,總不好拂了她的麵子,就應了下來。不過景慕聽了,確實是有些不願意來。”
原來是這樣隻怕請顧安和柳澄也用的是這樣的法子,那付寒秋呢?
“讓開!”
感受到背後有一陣強烈的殺意,長白連忙推開葉長齋,側身躲開,景慕倒是眼疾手快的上去接住夫人。
回首看去,隻見忠靈公主一手執傘,一身紅衣立於長白麵前。
“葉長白,幾年不見,你的功夫不知道長進了沒有?不如我們來比試比試吧?”
忠靈公主雖用的商量的口氣,手上的傘卻直直劈向長白的麵門。
“怎麼會有人拿傘當作武器?好是詭異,你快救救長白!”
葉長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打架的兩人,一邊瘋狂地搖著景慕的手。
“不用,長白的武功跟你這樣的半吊子可不一樣,她師從帝辭,有天賦,又聰慧,這長安城裡能打得過她的男子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何況區區一個安雨。”
“安雨?”
“就是你所謂的忠靈公主。”
“你這口氣不對啊,忠靈公主不也是你妹妹,怎麼感覺你的語氣裡有一種不屑?”
“她不是我妹妹。”
“啊?”
“以後再說與你聽。”
“好!我們先給長白加油!”
笨蛋。景慕揉了揉懷裡人的頭發,歎了一口氣。
“葉長白,有種就拿出你的劍來堂堂正正的和我比試,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兩人手下已過了數十招,葉長白卻還隻是躲,連武器都沒拿出來,安雨氣的眼睛都有些發紅。
“我用劍,怕傷到你。”
不同於安雨的氣喘籲籲,儘管在打架,長白說話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
“狂妄!”
安雨徹底被激怒,拇指按住傘上的機關,登時有無數飛針向長白飛去。
“暗箭傷人!無能鼠輩!宵小之徒!”
一旁觀戰的葉長齋看到這裡終於破口大罵。
隻見長白拿出一把匕首,化作長劍,儘數擋開那些飛針。她手中的劍,正是當年她母親景舞所用的風起劍。
烈烈秋風起,長發如瀑,白衣仗劍,勝負已分。
這樣的場景,讓付寒秋覺得自己心中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生長。看,葉長白總是這樣輕鬆就可以讓他移不開眼,她隻需要站在那裡,就讓他手足無措。他知道她武功不錯,卻從不曾想竟這樣卓然。葉長白,你身上還有多少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