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有這功夫操心彆人,倒不如先操心操心自己。”織涯一邊為莫邪包紮胳膊和脖子上的傷口,一邊嗔怨道。景舞當真是紅顏禍水,王子自己還受著傷呢,竟還有心情管她?
不過見到景舞麵色蒼白,搖搖欲墜,基本上沒什麼戰鬥力了,莫單倒是挺高興的。
“帝辭,如今你手裡已無人質,還不束手就擒?”
莫單的神色顯然比方才要緩和了許多,畢竟方才兒子的性命握在彆人手裡,雖然麵兒上沒表現出來,他到底還是懸心的。
“帝辭,你先走,彆管我了。”
景舞強撐著自己的神智對帝辭說。
“我會帶你出去。”
帝辭在景舞耳邊沉聲說道。他怎麼可能會棄她於不顧?今天拚著一死,也要帶她走。
“放箭!”
見帝辭並沒有束手就擒的打算,莫單抬手下令,一時亂箭齊發。
“父王!景舞已無回手之力,還請父王放過她!”
莫邪急了,他隻想用箭圍攻帝辭,可是絕不想傷景舞。
“啪!”莫單甩手就給了自己兒子一耳光,“糊塗東西,婦人之仁!”
“父王!”
“把箭都給我對準景舞射!”
莫邪越是求情,莫單就越是要讓人把箭對準景舞。這個兒子,論心計,智謀,手段,才能,樣樣都讓莫單很滿意,可是最讓莫單無法接受的,就是莫邪竟然困於兒女情長這些瑣事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是連女人這一關都過不了,他怎麼能放心把古羅族交到莫邪手裡?!
“帝辭,你先走,再拖下去,隻怕我們兩個都走不了!”
景舞被帝辭護著,心裡清楚他雖能撐一時,可是帶著自己這個累贅,他就不可能殺出重圍。
“帝辭,你聽到沒有,彆管我了,能走一個是一個。你若執意帶我走,隻怕我們兩個都走不了,那我這一身武功傳給你就算白費心機了。而且你若是再被他們抓到,他們定然不會給你二次動武的機會,隻怕會廢了你的武功,到時候咱們可就是功虧一簣!”
景舞硬撐著讓自己彆昏死過去,努力為帝辭分析利弊,希望他能審時度勢趕緊一個人殺出去。
縱然景舞已經分析的這樣明白,可惜帝辭恍若未聞,還是一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一手拚命應付著周圍的箭。他當然知道什麼是最佳選擇,可是他怎麼舍得下她?
這樣的頑強抵抗引起了莫單的興趣。逍遙樓乾的可是殺人的買賣,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感情可是禁忌。帝辭,逍遙樓的閣主,本該最斷情絕愛的人,如今卻將如此大的軟肋示於人前。有趣啊!真是有趣!如此看來,景舞這個女人,必須留在手裡不可。她的用處,可是遠遠超過了他的預計。
“加快速度!”莫單朝弓箭手們下令。
霎時間,弓箭猶如小雨轉大雨一般致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