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拿著銀子從後門走出去,這兒是一條窄巷,走出巷子便是酒樓。
兄弟倆打算去酒樓喝點酒,剛剛走出幾步,幾道人影從牆頭翻下來,麻布袋套住他們的腦袋,還沒來得及掙紮,硬邦邦的拳頭砸在肚子上,痛得彎下腰,被人踹倒在地上。
黑衣人幾根棍棒朝著他們的手腕和膝蓋凶狠地敲下去,“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江猛和劉建慘叫,痛得渾身青筋都暴突出來,差點昏死過去。
“快,有人來了!”蹲在巷口放哨的人,提醒拿著棍子行凶的幾個黑衣人“謝夫人說殺了他們,把銀子拿回來,否則他們拿著醫館的事情去威脅夫人,夫人隻能捏著鼻子認命。”
“行,直接一棍子敲斷喉管。”
黑衣人應了聲,打算速戰速決,揮著棍子朝江猛和劉建的脖子揮下去。
江猛和劉建嚇得兩股戰戰,滅頂的恐懼幾乎淹沒他們,隻感覺棍子揮出來的勁風朝脖子襲來,他們驚恐地想叫救命,可喉嚨像是被扼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誰!你們在這裡乾什麼?”
忽然,巷口傳來一聲嚴厲的聲音,驚得幾個黑衣人跑了。
江猛和劉建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像是溺水得救的人,拚命地大口喘息。他們嘗試著動一動手,動一動腳,根本動彈不了,反而痛得出了一身冷汗。
“秦曼!”
這個惡毒的老賤人,居然想殺了他們!
江猛和劉建恨毒了秦曼,等他們兄弟倆逃出生天,一定要報複回來!
而逃走的幾個黑衣人,七拐八彎,來到一條僻靜的胡同裡,看著站在月色下那道芝蘭玉樹般的清雅身影“這位爺,我們守在謝府後門,瞧見那兩個人出來,套了麻袋敲斷手腳,栽贓給謝夫人了。”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拋給他們一個錢袋子,清瘦頎長的身影,隱入黑暗中。
黑衣人看見男子行走時衣擺在夜風中飄飛,衣擺上似繡著青竹暗紋。
這麼清雅透著書卷氣的文弱男子,手段倒是陰毒得狠呢!
當真是不可貌相。
第二日一早,陳嬌打著哈從屋子出來,看見謝豫將做好的早飯端出來,擺放在院子的石桌上。
“你昨晚啥時候回來的?”陳嬌搭把手,拿著幾雙筷子出來“我都沒聽到動靜。”
謝豫動作一頓,低聲說道“昨晚將人埋了,回到鎮上已經三更天,我把租來的板車給還了。”
陳嬌拿著筷子攪拌麵條,聽到這句話,垂著眼睫道“謝豫,我若是讓謝聞舉休掉秦曼,你有啥看法?”
“隨你。”
這是默許的意思嗎?
陳嬌有了打算,秦曼心腸惡毒的要毀掉她,她若不做點什麼讓秦曼痛不欲生,那也太聖母了。
她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兩個人沉默地吃完早飯,謝豫去青鬆書院,陳嬌則是回到屋子,提筆給謝聞舉寫了一封信,去驛站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