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謝荀的計劃全都被秦曼會打亂,氣急攻心,他捂住胸口,呼吸變得急促,往後倒去。
“謝荀!”田耀祖手忙腳亂地扶住謝荀“來人,謝荀毒發了,快送他去醫館,他發病了。”
秦曼嚇壞了,哪裡還有心思與秦婉爭論,就怕謝荀出意外。
一旁的謝豫冷淡地開口“他身上的毒若是吃藥壓製,每個月固定在月中發作。”
言外之意,謝荀沒有毒發,這是裝的。
田耀祖憤怒道“謝豫,你說的是人話嗎?謝荀的才學或許不如你,但是他的品行有目共睹,怎麼會裝毒發,隻是為了躲掉道歉?”
謝荀臉色發青的躺在地上,掙紮著要起來給謝豫道歉,氣息越來越弱。
田耀祖指責道“謝豫,你就算才學出眾又如何?你心胸未免太狹窄了,錙銖必較,一點容人的氣度都沒有!”
“你們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刀子沒有砍在你們身上,你們當然不知道疼!”陳嬌拎著竹籃腳下生風地跑來,一腳踹在田耀祖的膝蓋上,冷聲道“你們張嘴就能吐出舍利子,讀啥書,乾脆去廟裡做活佛去!”
田耀祖一時沒有防備,結結實實挨了一腳,疼得單腳跳。
陳嬌從一個學子手裡搶來一根教棍,發狠地抽在田耀祖的身上“你的氣量高,心胸寬廣,我打你一頓,你也不會與我計較吧?”
“嗷——”田耀祖背上挨了一棍,疼得嚎叫,往一旁跑去。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潑辣的瘋婆子!
陳嬌追著他去打,“不小心”踩在謝荀的手臂。
謝荀痛得臉部扭曲一下,忍不住痛呼一聲。
陳嬌聽到了,看見謝荀手臂上的腳印,連忙說道“我是不小心踩到你的,謝案首向來氣度高,長了一副菩薩心腸,應該不會怪我的吧?”
謝荀氣噎,吃了一個啞巴虧。
眾人頭皮發麻,看著彪悍潑辣的陳嬌,再也說不出那種滿嘴道德的話。
因為說風涼話是真的會痛到自己身上。
“謝荀,我是青鬆鎮唯二的郎中,你現在毒發了,也不用去醫館,我給你診治。雖然不一定能治好,但是能讓你吊著一口氣跟謝豫道歉。”陳嬌取出針灸包,抽出一根銀針“我給你紮幾針便好了。”
謝荀緊抿著嘴唇,目光晦暗地盯著陳嬌,他萬萬沒想到陳嬌居然認識謝豫。
謝豫沒死是被陳嬌救的?
在這一刻,謝荀全都明白過來,哪裡是陳嬌和謝家有恩怨,所以不給他治病,原來一切都是為了謝豫,才不肯出手救他!
若是如此,謝荀哪裡敢讓陳嬌治?何況,他本來就是裝的。
謝荀佯裝吃力地撐著身子坐起來“不必了,我躺了一會,恢複了一些。”
“是嗎?”陳嬌似笑非笑道“那你的身體比謝豫強壯一點,謝豫每次發病都是要痛上一天,手腳都是僵冷的,一時半會恢複不過來。”
謝荀臉色驟然大變,陳嬌這話明晃晃地告訴大家,他是裝毒發。
果然,大家看謝荀的眼神病了,似乎真的沒想到他輸不起,為了不給謝豫道歉,居然乾出裝病的事情,還害得維護他的田耀祖挨一頓打。
謝荀臉皮火辣辣的,再也丟不起這個臉,隱忍著屈辱,拱手向謝豫道歉“二弟,為兄對不起你,不該聽信母親的片麵之詞,誤會你動手想殺她。實際上是她為了給我解毒,給你灌下毒藥,然後為我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