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曼淒厲地慘叫。
這慘烈的叫聲,引來了人,傳來一串腳步聲。
江猛和劉建的臉色一變,急忙說道“你們彆折磨她了,快殺了這個臭婊子。”
忽然,兩道黑影出現在巷子裡,“唰”地抽出長劍。
圍著秦曼的人瞬間抱頭鼠竄,眨眼睛消失得不見蹤影。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錦袍的男子從黑衣人身後走出來,站在秦曼麵前。
他看了一眼滿臉血淚的秦曼,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秦瑾修是聽見秦曼喊她是清河縣謝家的夫人,這才特地過來救人。
“救……救救我……”秦曼看著眼前尊貴不凡的青年,眼底生出希翼“我會報答你的。”
秦瑾修雙手攏在身後,居高臨下地問道“你是清河縣哪個謝家的夫人?”
秦曼害怕被拋棄,連忙說“我相公是謝聞舉。”
秦瑾修吩咐下屬道“你們送謝夫人去醫館。”
秦曼慌張道“不要去鎮上醫館,求求你們送我去縣裡的醫館。”
下屬為難道“大少爺,我們是來找鹿公子,這裡離清河縣有一段距離,會耽誤了正事。”
秦瑾修知道孰輕孰重,可秦曼算是他的舅母,雖然母親與舅舅一家斷絕往來,但是這一份血脈親緣還在,他不能見死不救。
他深思熟慮之後,下達命令“你們送謝夫人去縣裡的醫館,我留在青鬆鎮等你們。”
下屬們知道秦瑾修不喜歡被人忤逆,隻得將秦曼抬出巷子,放在馬車上。
馬車表麵看很普通,內裡全都是鋪就綾羅綢緞,點的熏香都是千金難求的沉香。
秦曼心裡震驚,好奇的問“敢問兩位,方才救我的恩人是誰?今後必定會報答恩人!”
下屬們並不隱瞞“我們來自京城秦家。”
秦曼瞳孔一緊,脫口而出道“威遠將軍府?”
下屬們沒有再回。
秦曼從他們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她沒有猜錯。
謝聞舉的姐姐謝婉清看上一個泥腿子秦嘯,家裡隻有一個寡母,謝家的人不願意,後來秦嘯入了軍營成為百夫長,謝家才肯答應這一門親事,為兩個人辦了婚事。
婚後謝婉清一直留在娘家,直到秦嘯立下戰功被封為五品武德將軍,並且得到國公爺的賞識,認作義子,方才接謝婉清回京。
幾年之後,國公爺牽涉進一樁案子,秦嘯受到牽連,謝聞舉害怕禍及謝家,二話不說與姐姐一家斷絕關係,並不肯出銀子為他們奔走,甚至將謝婉清在族譜上除名。
事發不過一年,國公爺被平反,秦嘯官複原職,謝婉清對謝家心寒,再不曾來往過。十幾年過去了,秦嘯已經官拜二品。
謝聞舉腸子都悔青了,幾次想要修複關係,讓謝家沾秦家的光更上一層樓,可謝婉清卻是不肯原諒,隻當沒有娘家。
秦曼從未想過有生之年會在青鬆鎮見到秦瑾修,並且還是被秦瑾修給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