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動靜,引起他們的動靜,兩個人朝他望來。
謝聞舉沒有再做停留,經過他們兩個人,上了自己的馬車。
“瑾修,他是誰?”柳昭昭看著謝聞舉的身影被車簾子遮擋住,收回了視線“我發現他和你的模子很像。”
秦瑾修本來沒覺得很像,柳昭昭這麼一說,便覺得他不止眼睛像謝聞舉,就連輪廓也很像。
他抬頭看一眼脂粉鋪子,牌匾上雕刻著一個“謝”字,根據腦海裡模糊的記憶,心裡有了一個答案。
秦瑾修語氣平淡地說“他應該是我的舅舅。”
“他就是你的舅舅?”柳昭昭驚訝不已,實在是因為謝聞舉和秦夫人模子像,但是沒有謝豫與秦夫人那般相像,她嘀咕道“難道是因為侄兒像姑母?”
秦瑾修聽見了,不以為意道“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有可能我的母親像祖母,而謝豫的容貌也隨了祖母,他們兩個人長得很像。”
柳昭昭將信將疑,她還想說什麼,可看見秦瑾修神色不耐,似乎不太想再糾結這一個問題,便識趣地沒有再問。
兩個人進了鋪子,柳昭昭挑選一盒桃粉色的胭脂,便回了四海歸客棧。
秦瑾修在柳昭昭的廂房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叮囑道“昭昭,我住在隔壁,你若要外出,記得去隔壁找我。你的婢女在門外候著,你要買什麼東西,最好是吩咐婢女去買。”頓了頓,又溫聲說“找我買也可以。”
柳昭昭累了,渾身沒有骨頭似地躺在床上,含糊地應聲“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我想睡一會。”
秦瑾修看見她的臉色蒼白,唇色也很淡,心底的那點怒氣變成了憐惜,拉著被子給她蓋好,沉默地退出廂房。
柳昭昭睜開了眼睛,叫了婢女進來,她吩咐道“你去打聽一下謝家的事情,越詳細越好。”
婢女知道謝家是秦瑾修的外家,沒有起疑,匆匆去打聽消息。
縣衙。
劉縣令正在處理卷宗。
師爺站在一旁說道“大人,冶鐵官命人傳來消息,謝聞舉差人去買鐵料,他們找借口拒絕了。”
劉縣令合上卷宗,陳嬌害怕謝聞舉打壓,她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恐怕挺不下去。
他安排人密切關注謝聞舉,得知謝聞舉果真對陳嬌動手,與陳嬌惡意競爭。
謝聞舉高價請治鐵村的人鑄鐵鏵,到時候高昂的人工費,必定會加在農具上,高價售賣給百姓。普通百姓本就靠種地為生,價錢太貴了一般人承受不起。
劉縣令主動找冶鐵官斷了給謝聞舉的供應,讓他沒辦法鑄鐵鏵,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繼續盯著他。”
劉縣令換一本卷宗翻看。
師爺沒有離開,而是低聲說道“謝聞舉找人買私鐵,咱們要阻止嗎?”
劉縣令反問“為何要阻止?他上趕著去找死,本官自然要成全他!”
師爺問“此事要告訴陳娘子嗎?”
劉縣令沉吟片刻“暫時彆告訴她,等謝聞舉鋃鐺入獄後,給她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