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關了醫館的門,去灶房發現有一鍋熱水,兌了半桶溫水,又去她睡的房間找出兩身乾淨的底衣,來到了醫堂。
婦人的傷勢要嚴重一些,她先脫了婦人的衣裳,用乾淨的澡巾打濕給婦人擦乾淨身體,換上一身底衣,而後開始清理傷口,撒上傷藥包紮好。
換一桶乾淨的溫水,給年輕女子擦澡,處理身上的傷口,撒上傷藥包紮好,方才給她穿上乾淨的底衣。
陳嬌忙活完了,分彆給兩個人重新號脈,去往櫃台寫了兩張方子,配齊藥材去廚房煎藥,喂給兩個人喝下後,已經到了夜裡子時。
整個人累得腰酸背痛,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隻想要坐下先歇一會。
陳嬌心知一旦坐下來,今晚甭想再爬起來了,撐著一口氣去雜房處理一下藥苗,打了幾桶水溫水倒進浴桶泡澡。
渾身泡得軟綿綿的,陳嬌懶得去倒水,潦草地穿上底衣,頭發都沒有絞乾,一頭栽在床上睡過去。
“丫頭!丫頭!”
迷迷糊糊間,陳嬌聽到葛老的聲音響起,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拉著被子蒙住腦袋,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丫頭!丫頭!”
葛郎中砰、砰、砰地敲打門板。
“啥事?”陳嬌吵得睡不著,掙紮著睜開眼皮子,看著外頭翻著魚肚白的天空,揉著眼睛慢慢坐起來,醒一醒神“您若是問醫堂的人,她倆是我撿回來的。”
葛郎中站在門口問“那她倆是啥情況?”
“外傷。”陳嬌腦子都是懵懵的,一團漿糊似的轉不動,抓著一件衣服穿上。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趿著布鞋來到門口,拉開門閂“我昨晚喂了藥。”
葛郎中點了點頭,看著陳嬌睡眼惺忪的模樣“我就是問問情況,你沒睡夠,再去睡一會。”
“先不睡了,我去看看情況。”
陳嬌去了醫堂,坐在竹椅上,摸一摸婦人光潔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方才給婦人號脈,脈象平穩,沒有大礙。
她又給年輕女子號脈,眉心微微一皺,抬手去摸女子的額頭,微微有些燙手。
陳嬌立即拉上簾子,解開女子的衣裳,拆開包紮的布條,發現傷口微微紅腫,感染了炎症。她麵色凝重,隨意包好傷口,拉著被子給女子蓋嚴實。
她快步去櫃台配了幾味中藥給葛郎中“辛苦您把這幾味藥煎成藥湯,我待會要給傷患清洗傷口。”
葛郎中應下,拿著藥材去廚房。
陳嬌又配了促進傷口愈合生肌的幾味藥,去往藥房炮製成膏狀,盛在碗裡端出來。
葛郎中守在門口,瞧見陳嬌,立即說道“丫頭,藥已經煎好了。”
陳嬌端著藥湯去醫館,小心翼翼地給女子清洗傷口,又重新清理創麵,敷上藥膏重新包紮。
女子已經疼醒過來,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滿身的冷汗,緊緊咬住下唇沒有發出一點聲。
她的一張臉煞白,喘著氣問“姑娘,夫人呢?”
不等陳嬌回答,旁邊響起一道聲音“雪兒,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