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思卿也是笑了笑,便是上車。
車馬趕往溫州縣府。
縣府。
縣令趕忙出門迎接,“庚相大駕,可真是讓我等榮幸之至啊!”
庚立秋也在一旁,徐縣令看了一眼他,但他也不好得罪庚思卿,所以也是討好的問候,“庚公子也是來了!”
庚立秋說道“聽說徐縣令又娶了幾房老婆,不是我說你,你都六十好幾了,還喜歡小姑娘,彆讓人家給你戴了帽子而不自知啊!”
徐縣令老臉一黑,庚思卿出來打圓場,“我兒被我打了,腦子有點不對勁,徐縣令可不會跟晚輩計較吧?”
徐縣令連忙道“怎麼會,庚公子性格直率,讓我等自愧不如啊!”
庚立秋也是佩服,這都能說出一句好話來,他還真能忍。
“庚相,請進,請進!”徐縣令招呼,可絲毫不敢得罪,他不知道這個煞神為何會來溫州,但至少在他到來的時候,他不能有任何消極怠慢。
會堂之中。
庚思卿坐於主座,而庚立秋也是坐在他的一邊。
倒是徐縣令坐在下座,說道“不知這一次庚相光臨寒舍,是有什麼事情嗎?”
庚立秋的腿搭在桌子上,吹著口哨,囂張跋扈,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接下來的幾句話,直接把徐縣令嚇到在地“徐縣令真得不知道老頭子來這裡乾嘛嗎?”
徐縣令感覺不對,所以也沒有說話。
“那我來告訴你,老頭子前幾日剛到訪溫州,就被人刺殺。”庚立秋突然神色凝重,眉頭一皺“我猜是徐縣令協同李判官一同刺殺庚相,目的就是,你們想要挑起大明內亂,協同朝廷某位大臣,意圖揭翻王朝,然後你們想做這天下的皇吧!”
徐縣令被嚇得連忙跪在庚思卿麵前。
“庚相,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行如此不忠之心啊!”
庚思卿瞪了一眼庚立秋,道“徐縣令,你彆緊張啊,我兒子胡說八道,你彆放在心上。”
庚立秋口出狂言,但舉措卻是傻愣愣的,顯然剛才這句話也是無形之舉。
“老頭子,我沒胡說,這就是啊!”
庚思卿下令“司夫,趕緊把他拉出去,彆讓他胡說八道了。”
司夫拽著庚立秋,但他似乎腦子真有問題的似的,不著調的道,“徐縣令,我先去看看你的小媳婦,你跟老頭子先聊。”
徐縣令依舊一臉冷汗,剛才直接被嚇的。
庚思卿道“犬子胡言,還望徐縣令不要在意。”
徐縣令搖頭“不,犬子直率,無礙,無礙!”
庚思卿笑了笑“既然徐縣令慷慨大氣,那有些事情,那本相就不客氣了,直接跟你說了。”
…
庚立秋被拉了出去。
司夫問道“少爺,你剛才說那些話,是懷疑刺殺家主的人,也有徐縣令嗎?”
庚立秋笑著道“司爺爺,我就是一個紈絝公子哥,一時口快,並不算真。”
司夫沉默去想,庚立秋說到“司爺爺,你彆亂想了,我們等老頭子出來吧!”
一盞茶的功夫。
老頭子跟徐縣令出來之後,庚立秋上前而去,露出意猶未儘的神情,讓徐縣令突然不安起來。
“徐縣令,你的這些小媳婦可真漂亮,剛才可是跟她們相聊甚歡。要不縣令大老爺,行行好,把她們讓給我吧,不然你老要是哪天累死在床上,這可就貽笑大方了!”
徐縣令的確六十幾了,但他好色,也是娶了很多媳婦,可是讓他讓給彆人,他也不舍的啊!
“庚少爺就不要跟老夫開玩笑了!”
庚立秋突然說道“徐縣令這是打算金屋藏嗎?然後是等哪天刺殺了庚相,攀附了司徒右相,成為我大明的右相,您是不是還打著這樣的算盤?”
徐縣令一時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額頭的冷汗如同漂泊大雨,止都止不住。
“哦,這是誰家小子,真是口舌犀利,誣陷朝廷命官,按照大明律令,杖責三十!”
當眾人看去。
門外走進一位身著褐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他高大的身軀仿佛一座巨山一般,眉毛很長,雙目仿佛蘊含著暴躁的雷光一般,整得人給人一種霸道的感覺。
“司徒雷登?!”
當庚思卿看他的時候,也是有些錯愕。
徐縣令簡直懵逼了,大明堂堂的兩位丞相,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裡,他這麼一個小縣府,根本承受不住這兩尊大佛。
庚立秋也是看向這個男人,這便是哪天權勢滔天的右相嘛?!
雖然他們同為大明丞相,但司徒雷登卻是右相,右相為主,所以在地位上,他還是要比父親高一些。
庚思卿打過招呼後。
司徒雷登徑直走向庚立秋,雙目一橫“你就是庚思卿的兒子吧,聽說你被他打傻了,剛才那句話,老夫是不是可以以為是你胡言亂語?”
庚立秋麵臨司徒雷登的壓力下,他顯得格外緊張,連忙躲到庚思卿的身後,並且神情顯得很害怕。
顯然司徒雷登麵前,即便是庚思卿都不能保持絕對的淡定,更何況是庚立秋這個假大空虛的毛頭小兒。
司徒雷登對庚思卿道“庚相,你這兒子,我該不該打?”
顯然他為剛才庚立秋的所言而震怒。
庚思卿剛要說什麼,司徒雷登又是道“身為長輩,老夫自然有權利替你教訓,庚相不要怪我不客氣,我這是為了你好,否則你兒子這句話傳出,對你庚家,並不是什麼好事。”
庚立秋瞪著他,不愧是能與父親僵持的右相,這霸道當真是讓人難以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