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執棋人!
跟肖程娘來到一處地方,庚立秋看到眼前一幕簡直傻眼了,因為他們來的不是彆的地方,而是墳場。
眼前一座座墳墓,周圍顯得很是荒涼,陣陣吹來的冷風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以及一個個墓碑上那猩紅般的字體,讓庚立秋徹底沒了心情。
“肖程娘,不要告訴我,我們要在這墳場中喝酒?”
肖程娘竟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不是嗎?”庚立秋又說“你這癖好,當真是膽大,即便是我一個男人,在這裡也是覺得害怕,你難道一丁點也不怕嗎?”
肖程娘的回答卻讓他徹底閉上了嘴。
“因為這裡是我的家!”
這個回答很是匪夷所思時,庚立秋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即朝那些墳墓上的墓碑看去,隻見墓碑之上那鮮紅血跡寫下的字,便讓他明白肖程娘她為何這麼一說。
轉而看向周圍這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墓,墓碑之上都是
“阿兄:肖亭之墓!”
“阿妹:肖穎之墓!”
“阿弟:肖東之墓!”
“……”
以及,“阿父肖成山之墓!”
“阿娘洛雲之墓!”
而肖程娘走到自己父母的墓前,跪了下來,她那張美麗的臉上,眼眶間竟無一滴眼淚落下,不是她無情,而是哭乾了眼便再也哭不出來。
庚立秋走了過去,將桃花酒給她。
他剛要說什麼,肖程娘卻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跟我來到這個地方。”
庚立秋搖頭,“無礙”,似乎又要問些什麼。
肖程娘便是說道“你是想問我家之墓,為何會在這太白之地…”
庚立秋點頭,按理來說,人死落葉歸根,肖家之墓理應埋葬在青州。
她卻告訴他,“因為我們真正的家,是在太白。”
“當年祖父於江湖中打下一番基業,在太白山莊建立肖府,而那個時候,肖府人雖然不算多,倒也過得十分安逸。”
“後來到了我父親肖成山,他為大明征戰打下赫赫戰功,封為忠義將軍,定居青州,全家便遷之青州立府,才有了青州肖家之名。”
庚立秋聽聞之後,便也明白,肖家之墓挪到太白之地,這也算是落葉歸根。
聽完這些,庚立秋也是陷入沉默。
之後他們這壇桃花並不是他們所喝,而是一一都敬給肖家之人。
一壇桃花酒敬給他們之後。
肖程娘的情緒顯得很低落,但有件事庚立秋覺得不應該去隱瞞她。
所以他出聲打破平靜“肖程娘,有件事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
肖程娘語氣平淡“你說!”
庚立秋看著她,便是說“希望我這件事說出來之後,你可以保持淡定…”
不過想了想,此事也無法淡定。
肖程娘似乎也是聽出庚立秋語氣中的凝重,扭頭看向她,望著他。
這件事一旦告訴她,其實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但庚立秋若是講這件事隱瞞下去,早晚有一天,她會知曉此事。
庚立秋沉默了一下,方才說道“其實你的父親沒有死,八年前你活著,你父親也活著。”
肖程娘神情恍惚了一下,便是一字一頓的對庚立秋道“庚立秋,請你不要跟我開這個玩笑?”
庚立秋眉頭緊鎖,很複雜的道“我知道你很難以接受,但他是真的活著。”
“不過他卻成了罪人,而我希望你在知曉你父親還活著的這件事實上,可以保持自己的是非觀念,因為他在這八年內,做了很多錯事,而這些錯事,同樣罪不可饒恕,你要明白?!”
肖程娘聞言,整個神情都有些震顫,身子在顫抖,整個人都有些無法想象這是一件真事。
“父,父…親,他真的…還活著?”
肖程娘抓住庚立秋的胳膊,甚至指尖都死死的嵌入庚立秋的胳膊,對於他她這失態的情緒,他也隻能任由她掐著。
“他如今在鎮景司,前段時間我去了蘇州、青州,調查蘇州白家命案追查到這背後的人,雖然是西廠少江所為,但這件事卻是你父親著手去做的。”庚立秋麵無表情的對她說,正因為顧忌肖程娘,所以當時他是忍住沒有發動怒火。
當然,真正要殺白家之人,是西廠少江。
假借肖成山之手做的事情,同樣很難饒恕。
聽到這些。
肖程娘也是顯得有些落寞與迷茫,聽到父親還活著的消息,她第一反應是興奮,而後庚立秋告訴她這些事情,父親所為跟司徒雷登那狗東西也是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