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眾人的心裡,已經開始準備看熱鬨了。
而且,這範增這幾日在做的一件事,那就是散播了項伯和張良他們曾經謀害過六國義士的事情。
所以,有些所謂的知情者,更是把範增,當成了知情者了。
“那不知,老兄你剛才,這些話,是有何意啊?”
項梁看向範增言道,“還請多多指教!”
“嗬嗬,指教,算不上。”
範增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隻是,剛才將軍你說,若是有你兄弟項伯假意反秦,真心為叛的事情,你定然會不徇私情?這話,應該隻是在玩笑吧?”
“嗯?”
聽到範增的話,項梁瞬間沉聲說道,“老兄,我這話,乃是肺腑之言,天地可鑒,又怎麼能是玩笑呢?我且不知道,老兄你這話,才是什麼意思啊?”
“嗬嗬……”
範增一笑,“若是真的,那老夫就更不懂了,難道,這彆人都知道,你兄弟項伯還有一人,曾經哄騙六國的人,而謀害他們,這樣的事情,你為何在這裡,故作不知呢?”
“老兄,你這話,我就更不懂了!”
聽到範增的話,項梁更是沉著臉說道,“剛才我該解釋的,都已經解釋了,你們沒有證據,光是道聽途說,那就是在造謠!我和我兄弟的手足之情,也不是假的!豈能容你們如此汙蔑他?”
“哼,造謠?你怎知,這事情就是造謠?”
範增馬上喝了一聲,“若是我有證據呢?”
“證據?”
項梁聽了,臉色一變,“你有證據?那自可以拿出來!”
“好!好!好!將軍,這可是你說的!”
範增馬上說道,“你要證據,老夫,自然可以給你證據!”
說著,拍了拍手,“進來吧!”
嗯?
眾人見狀,全都看去,隻見隨著範增語音剛落,兩個人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們?你們是……”
“我們,乃是韓國人。”
兩人來到範增的麵前,對項梁說道。
“韓國人?韓國的公子成,可在這裡?”
項梁聽了,馬上環視一周說道。
其實,他對韓國人,根本沒多少好感,
畢竟這幫人的存在感,和他們的國力一樣,都弱的出奇。
而且,這幫韓國人到了之後,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張良來接待的,而項梁本人,對他們,也幾乎沒怎麼見過。
而他這句話說出之後,在場的人,卻並沒有任何人回應?
嗯?
見狀,項梁不禁也是一愣,略微有些意外。
他雖然不怎麼在意這幫韓國人,但,也沒想到,韓國的那幫人,竟然沒來?
難道,這是張良的意思?
隻要不是他張良親自去請,那些韓國的人,就不會過來?
還是,他們早就通了氣了,張良雖然會謀害六國,但,卻不會謀害這幫韓國人?
所以,韓國的這幫家夥,其實,早就已經逃跑了?
不過,韓國人沒來,對他項梁來說,其實,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韓國的公子成,沒來麼?”
項梁又問了一句,而在場的人,相互之間都看了看。
“韓國的,似乎真沒來……”
魏國的魏咎見狀,看了看四周,這才說道,“不知道你們,是否是通知他們了?”
“那自然通知了。”
項梁馬上說道,“我讓人通知了所有人過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何不來呢?”
嗯?
沒來?
聽到這句話之後,範增也是心裡一動,鬆了口氣。
心說我們精心的挑選出來幾個韓國故土的人,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卻沒想到,他們韓國的那幫貴族,卻壓根就沒來這裡啊?
沒來,反而更好了!
“嗬,竟然沒到?”
範增說著,看向那兩人,“這倒是可惜了!不過,還請你們說一說吧?”
“諾。”
那兩人聽了,也馬上一臉痛恨的說道,“我們原本是韓國的舊民,在秦國人滅韓之後,我們的先祖,就一直想辦法營救我們的大王,但沒想到,該死的秦人,竟然把我們的大王給……給害了!我們的先祖,也因為屢次去救韓王,而被秦人給殺了!”
說著,另一人接過話說道,“從那以後,我們韓國人,雖然一直以來,都想方設法的反抗秦人,但是奈何,收效甚微。
不過,就在不久前,我們聽說了楚國有個項伯,投靠了秦人之後,我們再一次的動怒了,都想著,六國的人,雖然反抗秦人不得,但至少,不會這麼心甘情願的當秦人的走狗,現而今,竟然會出這樣的叛徒,我們就想著,一定要教訓這個項伯,讓他知道當叛徒的下場!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自稱張良,來找到了我們!”
張良?
“是那個,在博浪沙刺秦的張良?”
“是啊,就是他!”
“他可是個英雄啊,據說,他也在這?”
“是啊,他現在,可是我兄弟項伯倚重的人。”
項梁馬上說了一句,“想必,也有一些英豪們,見過他的。”
“哼,什麼英雄?我們現在,恨不得殺了他,把他扒皮抽筋了,以解我們的心頭之恨!”
那人說著,忽然咬牙切齒道。
“什麼?這,這是為何?”
“因為,他隻怕是早就成為了秦人的走狗了!”
“你這話不是胡說的吧?”
“胡說什麼了?就是因為他,他找到我們,說準備行刺項伯的,如今,他卻成為了項伯的左膀右臂!我們的人,聽信了他的話,幾次三番的跟著他刺殺項伯,卻全都死傷慘重,你們說,這樣的人,他不是個叛徒,不是個逆賊,又是什麼?”
嘶?
竟然,還真有這樣的事情?
“這,這事情,是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