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徵羽看向太子,可他隻是低著頭一口一口地吃著早餐,什麼也沒說。
淩清瑩隻道“二公子一會兒就知道了。”
吃完早飯後,淩清瑩帶著商徵羽去見了幾個人。
高衝和張鋒他們已經醒了,此刻幾人都顯得有點懵,正在客棧小二的照顧下喝著藥。
光是這一間屋子裡就有十幾個人。
他們有的格外虛弱,躺著不能動彈,滿身是傷。
而這些傷基本上都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在被控製的時間裡,像殺人機器一樣去攻擊,而自己本身的實力卻沒那麼強,在高強度的揮刀下,有的人手折了,有的人腿斷了。
但好在他們現在看起來已經恢複了正常。
“鋒子,大聰明。”
在兩人聽到這讓人無言的外號時,如果是以前早一腳踹上來了,可是現在劫後餘生,兩個人聽到這欠兒欠兒的聲音,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羽哥……”
“羽哥……”
“羽哥……”
不止他們兩個,這間屋子大半的人都是認識商徵羽的。
他們都受過商家的恩惠和照顧,又經曆了那樣可怕的事情,見到他就像見到了主心骨。
一大圈的人的圍住了他。
商徵羽哪裡受得了這種場麵,吸了吸鼻子走上前一把摟住他們,哭道“醒來就好,老子還以為你們變不回來了。”
想到昨天的穿心之痛,想到場麵的混亂,還有自己人自相殘殺的場麵,看見所有人都可以好好的,心裡就澀得不行。
張鋒和高衝說白了,也就十幾歲的年紀,都是少年,經曆了這種生死一線劫後餘生,再看見商徵羽,也都繃不住地哭了起來。
他們見慣了戰場上死人可還是會因為能活下來而感到慶幸。
其中高衝哭得最是震耳欲聾。
“她娘的那個毒婦,就放那些蟲子往老子的手裡鑽,惡心死了,老子還以為這次死定了。”
張鋒邊哭邊吐槽“你還好意思說,一開始是誰看著人家眼睛都挪不開。”
然後就是一陣鬼哭狼嚎,哭得震耳欲聾。
司輕寒見他走過去的時候,原本是想攔住她的,但是未果。
他從來沒見過商徵羽哭,可是現在,她哭得像一個小孩子,她從來不會在他的麵前這樣。
大概是他們的情緒帶動了所有人,在場的所有人都低低哭起來,淩清瑩也垂下了頭。
商徵羽哭得差不多了已經想要停下來了,那種羞恥的感覺莫名席卷著她,尤其背後還有男主和太子。
然而他們哭得正投入,商徵羽也不好阻止。
好在太子這個時候走了上來,將他從人群中拔了出來。
“好了,阿羽快喘不過氣了。”
高衝和張鋒訥訥地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人,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
原來人在有些人的麵前,是真的會自慚形穢。
他們從前總嫌棄羽哥長得不高,可他們在他的麵前,也矮上不少,再說這張臉,簡直就是得天獨厚。
麵如冠玉,一雙眼睛如子夜寒星,幽暗深邃,宛如化不開的濃墨,皮膚更是比羊脂玉還要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