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麵對眼前懸崖上發生的驚險一幕,所有人都是一臉駭然,甚至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隻瞧見一道殘影而已。
隻有覃墨,難以置信地動了動唇,像是看見了什麼極其不解的事一般,疑惑地喊了一聲“殿下?”
隨後身形也如疾風一般往那邊去了。
經此一事,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陣噓聲。
“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
“聽聞曾經二公子救過太子,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關係還這麼好。”
司輕寒先是一把拽住了商徵羽,隨後將她往懷裡帶,他險險攀住了一塊岩石。
一個個的動作,驚險得不能再驚險,隻要一個行差踏錯,都有可能死得非常慘烈。
商徵羽果然已然昏迷,若他剛才沒有動作,隻怕她現在已經墜下去活活摔成肉醬了。
司輕寒的眼中閃過陰鬱。
又是這樣,她好像隨時準備都可以為了救彆人而奮不顧身。
司輕寒見過多數人,都總是想獨善其身的,哪怕是偶爾施舍善意也微乎其微。
如此不顧自己性命,她隨時都在想著將他拋下。
司輕寒的心裡生出一股恨來。
他剛想用力攀上去,岩石卻受不住力的裂開。
司輕寒隻能將懷裡的人抱緊了兩分,同她一起墜了下去。
才想將兩人拉一把的覃墨聲嘶力竭地喊道“殿下!”
劉氏崩潰地叫喊道“阿羽!阿羽!”她奮力地掙紮商赫的懷抱,恨不得同阿羽一起去了。
商赫緊緊地拉住了她,劉氏隻覺得撕心裂肺,卻發不出聲音。
前麵皇帝的臉色十分的陰沉,他冷聲勒令道“殺!儘量將這波刺客活捉!活捉!再派人馬,去懸崖下尋二公子和太子!”
“是!”
立刻有一眾人應和道。
而司輕寒緊緊地摟著商徵羽,可哪怕內功再深厚,也不能保證從這個高度墜落毫發無損。
那就隻有想辦法,將傷害降到最低。
何況他今日毒發,內息紊亂,強行調動還有可能遭到反噬。
他看見下麵一棵粗壯的大樹,將懷裡的人抱緊,算準了時機,用儘全力往那兒墜去,並調動了幾乎所有的內力作為緩衝。
全力地小心,以及那棵樹可重力還是叫兩人壓斷了樹枝,司輕寒抱著懷裡的人,渾身劇痛後,吐了一口血。
之後,他的唇邊不斷地溢出鮮血。
他這樣的人,早就該死了。
隻可惜回到梧國,大仇還未報完。
還未曾攪亂這趟渾水。
不過啊,如果能讓商徵羽一輩子記得他,也算不錯。
……
商徵羽有意識的時候,渾身都劇痛無比。
胸口的那點小傷已經沒事了,連血都不流了,倒是其他地方比較痛,但好在似乎沒有傷筋動骨。
她原來想著可能統子如果不撈她一把,那這次必死無疑了,但她沒有聽到係統的聲音,隻感覺有人緊緊地摟著自己。
她看見了太子滿口血跡的模樣。
“殿下……”
商徵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又看向了上方陡峭的懸崖,這個距離,換做一般人,就算運氣好,有東西擋一下,不死隻怕也要癱瘓。
可她什麼事都沒有。
她渾身頓時緊繃。
太子墊在她身下,為了保護她,還把她緊緊護住了。
可是他在書裡的人設,明明是涼薄無情的。
商徵羽抿唇,心中澀得連咽口唾沫都苦。
她抖著手去探他的鼻息,感覺到一些微弱的氣息後,商徵羽頓時眼眶通紅。
還活著,太好了,太子還活著。
商徵羽哽咽一聲,眼淚一滴滴地掉了下來。
然後去檢查太子的身體,發現他的骨頭沒斷,她去探他的丹田,發現貧瘠一片,一絲內力都尋不到。
他的脈搏也亂無可亂,並且十分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