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誤會已經解除,商徵羽想想,覺得他們也該走了。
兩人坐了一會兒後道“那殿下,咱們回去?”
太子卻抬眸道“再坐一會兒吧。”
“哦。”商徵羽應了一聲,便坐著不動了。
然後,就感覺到太子握住了她的手,商徵羽側頭看他。
“今日的事,就這樣讓它過去可好,阿羽不要與孤留嫌隙,行嗎?”
商徵羽看著他眼中所帶的在意,笑笑道“當然不會,在殿下眼裡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嘛,而且原本也不會有嫌隙,除非是殿下想要與我生份。”
司輕寒垂下了眸。
商徵羽又再說漂亮話了,這番話看似是將決定權給了他,實際上她從未真正同他完全交心,他們始終隔了一層,她也隨時準備著脫身,卻說得好像這一切他有的選一般。
從始至終,說走就走說離開就離開的人還是她。
算了,他早就習慣了。
“孤怎麼會想要與阿羽生分。”商徵羽早就是他擁有的唯一了。
司輕寒握著她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他抬眼看她“那咱們再坐一會兒,就回去。”
商徵羽認真點頭。
司輕寒微微笑了笑。
他十分珍惜和她單獨待在一塊兒的時日,坐在床上,商徵羽就在身邊,讓他覺得就這般活著,也挺好的。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過了半個時辰,外頭太陽都快要下山的時候才相互道彆。
商徵羽走後,覃墨出現在了司輕寒的麵前。
“殿下,沒事吧?”
司輕寒微微抬眸道“你覺得呢。”
覃墨看他的臉色遠比今早都好上了許多,鬆了一口氣“殿下沒事就好,方才看您如此,屬下十分擔心。”
司輕寒看向了自己的手心,凝聚起了一股內息又緩緩收回。
覃墨感受到了二公子身上的氣。
見殿下眸光柔和,他心中也很高興。
司輕寒瞥了他一眼道“走罷。”
覃墨抱拳道“是。”
卻說商徵羽那邊,回去以後就被劉氏給拉住了手,帶進屋子裡詢問情況。
商徵羽搖搖頭道“沒有合適的,而且我仔細想了想,以後還是不要相看了。”
劉氏愣了一瞬,輕聲問道“是發生了什麼讓你不快的事了嗎?”
商徵羽無奈道“那倒是沒有,隻是今日看了一圈以後,突然覺得這般辦事不太穩妥,婚事什麼的大抵還是要看緣分,何況咱們家的情況如此複雜,若是這般安排,說來也算是欺騙,對男方一家並不公平,細想之後覺得此舉甚是不妥,日後還是算了。”
劉氏聽言,點了點頭“阿羽說得對,那娘日後不安排了。”
商徵羽笑道“阿娘真是最好的阿娘。”
劉氏抱了抱她,眼裡已經含了淚“阿羽才是最好的孩子,當日你摔下懸崖,阿娘不知道有多害怕,如今隻要你平安健康,阿娘就知足了,既然覺得不妥,日後再不安排了。”
商徵羽自從覺醒前世的記憶後,回憶起了作為一個孤兒有多麼寂寞淒苦,更為珍惜眼前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