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徵羽從沒想過,自己都已經避不見客了,公主出事的事情竟然還能算在自己的頭上。
但另一方麵,她又有些莫名,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直到進了宮才知道,原來昨日有人冒了她的名,寫了信要見公主。
進宮以後,商徵羽馬上就見到了皇帝和太後。
兩人威儀地站在他的麵前,商徵羽跪下向他們行禮。
“微臣,昭武校尉商徵羽,參見陛下,太後。”
太後的臉色極其難看,直接便問道“就是你昨日約見了霜兒,之後她便不見了?”
皇帝微微咳嗽了起來,恭敬道“母後,兒子知道您擔心霜兒,兒子也很擔心,隻是事情目前畢竟還沒有結論,您就這般下了定論恐怕有失公允,即便知道您是關心則亂,也會恐怕會予人話柄啊。”
商徵羽隻是在這兒待了一會兒,就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鬥爭了。
皇帝和太後不和,雖然沒有那麼明顯,卻也定然是麵和心不和的。
否則皇帝就不會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去勸她了。
商徵羽低著頭沒有直視皇帝,隻道“陛下,太後擔心公主之心,微臣亦能明白,隻是還請陛下、太後明鑒,微臣昨日一整日都在家養病,今日身體才稍好一些,不曾給殿下去過信,公主確曾邀約,隻是微臣身子不適,早已叫人回絕了。”
太後卻皺起眉道“你說的這些話,可有人能證明?”
商徵羽歎道“微臣府上之人皆能證明。”
太後又道“你府上的人,自然與你同氣連枝,說起來的話如何能信?”
商徵羽人麻了。
隻能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隻是若她一定要這麼說,她還能如何辯解。
突然間,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皇祖母若是信不過二公子府上之人的所言,孤倒是可以給他作證。”
商徵羽在貿然聽見太子的聲音的時候,臉上頓時充滿了詫異。
他怎麼來了?而且還沒有人通傳就直接進來了?而且還打斷了太後說話?
他現在翅膀這麼硬了嗎?還是說就硬莽啊?
如果他手裡沒有一定的籌碼,這樣和太後說話不是找削嗎?
商徵羽皺起了眉,可太子隻是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他今日穿著一身黑色的蟒袍,進門說過話之後才向皇帝和太後行禮。
太子今太難的行為,商徵羽看不懂了。
“太子?”太後的臉色不太好,問道“你來做什麼?”
司輕寒微微笑道“聽聞霜兒出了事,想到皇祖母心中定然擔心,所以孤過來看看您。”
他的話語裡滿是一片真誠的孝心,可就算是商徵羽都感覺到了他目光中的滿不在乎。
眼前的太子和商徵羽印象裡的很是不同,他站得筆直,眸光微斂,儼然不把任何事放在眼裡的樣子。
她要是皇帝和太後,她都想收拾他。
感覺到太後身上的森森寒氣,商徵羽擔心不已,卻不敢出言提醒,隻能稍微趁著兩位沒注意的時候瘋狂地用眼神示意。
太子卻像是沒瞧見一樣。
司輕寒道“皇祖母,孫兒方才聽見了你們的話,孫兒想說的是,昨日二公子身體不適,在府上將養,孤還去探望了一番,她昨日臥病在床,不會出府去,皇祖母說的話,卻像是已經給他定罪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