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修仙界後我和反派he了!
修仙界已經許多年不曾有人飛升了。
華胥境第一人,長青宗的老祖閉關那麼久,就是因為無法感悟天道,飛升成仙。
謝凜步入大乘期之後,便盼望著飛升,可惜他的修為雖然增長得迅速,卻始終等不到飛升的契機。
“倒輪不到你來教我。”
謝凜話雖如此,抽出的符籙卻並不是主攻擊的。
謝平蕪來這一趟,當然不是來給謝凜揍的,“三日後,我自會到謝家測靈台,讓所有人看看我是不是魔物。”
春溫凝結出一道劍意,擋住非攻擊的符籙倒不是問題。
“此為信物。”謝平蕪抽出頭上青玉簪,並不精巧的雲頭簪落入謝凜手中,她眼角彎起,“叔父,這簪子,你知道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的。”
這簪子,是謝平蕪的母親留給她的。
謝凜還記得,他手刃謝平蕪的父親時,她的母親撲過來擋住了這一劍。
鮮血濺落下來,謝凜毫不留情地又一劍殺了她的父親。
藏在假山後的少女瞳仁明淨,就這麼睜眼看著他,帶著嬰兒肥的麵頰上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梳著雙丫髻,綠絲帶上掛著謝凜送她的琉璃鈴鐺,輕薄的齊劉海下,柔軟天真的眼底藏不住的恐懼,捧著一捧粽子糖的手微微顫抖。
“叔父。”年幼的謝平蕪仰著臉,攤開掌心,“這是阿蕪給你拿的粽子糖。”
謝凜的目光落在琥珀色的粽子糖上。
日光照下來,晶瑩剔透,折射出甜蜜的光彩。
可惜濺上了鮮血,不能吃了。
女孩當著他的麵,鬆開手,一捧被掌心溫度捂得有些化掉的粽子糖灑落一地,頓時黏上泥土。
“臟了,不要了。”
謝平蕪倔強地扯掉頭上漂亮的琉璃鈴鐺,抽出腰間佩劍。
才七歲,便已經是金丹修為,劍意絲毫不下於一個成年的天才修士。謝凜看得暗暗心驚,卻又忍不住嫉妒,這樣空前絕後的天賦與氣運。
隻是到底還小了些,在謝凜的手底下沒撐多久,就被謝凜困住。
小姑娘被他壓迫著跪在地上,因為被符籙困住,無法靠近父母的屍體,隻能伸手抓住那隻掉在地上的青玉簪。
那是她父母的定情信物。
謝凜輕嗤,當著謝平蕪的麵,拿符紙將她父母的屍身與殘魂都銷毀了。
這隻簪子,謝凜在原來的謝家夫人頭上見過,在謝平蕪的頭上見過,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謝平蕪唯一的念想。
“好。”
謝凜做足了正人君子的氣度,“我姑且信任你這魔物一回,整個白日城布下禁製,料你也出不去。”
謝平蕪輕笑,“自然,謝家主可是十年兩突破的大乘期修士。”
她這話諷刺得很,謝凜卻還平靜。
“那三日後再見。”謝平蕪看了一眼自己的青玉簪,“我當時候,必定會拿回我母親的簪子。”
謝凜不語。
謝平蕪卻禦劍消失了,謝凜當著眾人的麵,自然不好去追。
至於謝家其餘人,怕是對付不了謝平蕪手裡的春溫。
謝平蕪回到小院時,剛剛黎明。
窗外晦暗得幾乎看不清天光。
她覺得困倦,小心翼翼跳進床榻內側,正打算挨著池俟睡下,忽然一頓。
池俟都睡著了,她又不是不能換個位置睡。
這麼一想,謝平蕪又側過身,打算起身出去在彆的的地方睡。隻是她的簪子取下來了,一頭長發儘數垂了下來,自己被自己的頭發絆了一下。
她一下子栽在了池俟身上。
右手下意識撐住身體,倉促間摁在了池俟的肩頭。
謝平蕪連忙鬆手,目光擦過池俟修長的脖頸,能看清淡青色的血管。
她側過身去將自己的長發撥到一側,這才起身,想要跳下床去。身後便伸來一隻手,將謝平蕪拉入懷中。
謝平蕪“……你給我鬆手。”
池俟不說話,隻拿下頜蹭了蹭謝平蕪的肩胛骨。
溫熱的呼吸噴到謝平蕪的耳廓處,讓她有種要炸毛似的緊張感,隻得伸手去掰池俟的胳膊。
“阿蕪,你去哪裡了?”
謝平蕪掙紮的動作一頓,輕咳了一聲,有點心虛,“這不是回來了嗎?”
池俟鬆開手,垂下眸。
他將被褥蓋在了謝平蕪身上,然後和她拉開一點距離,就隔著這麼點不至於冒犯,也不至於疏離的距離,瞧著她。
“你已經和我綁在一起了。”
“我不會讓你走。”
“你會回來,這很好。”
謝平蕪沉默了一會,忍住了一腳踹在池俟臉上的衝動,半天才癱下來,老老實實靠著枕頭睡了一會。
果然,池俟也閉上眼睡覺了。
謝平蕪心頭一口惡氣難消,趁著池俟閉眼,一掀被子湊過去按住池俟,抓著他的衣領逼問,“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丟下你跑路?”
但凡她老老實實縮在魯沉身後,謝凜就不會敢現在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