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斜睨了對方一眼,霸氣道“我饞閨女這事兒從來沒有藏著掖著,這在村裡又不是秘密。我大張旗鼓地認女兒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了?”
“那你憑什麼說盼娣,你想兒女雙全,誰不想兒女雙全?”婦人反問。
王春花猝了一口,“王盼娣那是想兒女雙全嗎?她那隻重男輕女,男孩兒是手心裡的寶兒,女孩連路邊的野草都不如!”
婦人訕訕道“也也沒那麼嚴重!”
“都要把女兒賣到山裡了,還不嚴重?那你說什麼才是嚴重的?”王春花反問。
婦人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她也不得不承認,王盼娣這事兒做得確實不地道。
王春花再次聲明,“即使我認了女兒,我也沒有傷兒子們的心!在我心裡,男孩兒女孩兒一樣!”
婦人敗下陣來灰溜溜地走了。
“春花,你這戰鬥力不減當年啊!”王金玲豎起大拇指。
“那是,為母則剛,比起當年,我隻能更強,要不怎麼保護我的孩子們!”王春花一點也不介意彆人說她潑辣。
“乾媽,你真是一位好母親!”程錦瑟真心道。
畢竟,王春花對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還是能感受出來的。
她和王盼娣就是兩個極端。
“你看看王盼娣的名字,就知道她就是在這種重男輕女的家庭長大,並且深受這種思想影響,要不也會不會有招娣、念娣、望娣了,好在她還知道倫理,沒給自己的閨女取個和她一樣的名字!”王春花一臉的唾棄。
“我真想看看她的腦袋裡裝的是什麼?自己的吃過的苦,受過的罪,非得讓自己的閨女再遭受一遍,才心理平衡?
這不是變態嘛!”
程錦瑟幽幽的說“估計她在想,憑什麼都是女的,為什麼她要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彆人她沒辦法主宰,自己的女兒還主宰不了嗎?”
王春花等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她,覺得她說的很對,而且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程錦瑟點頭,“變不變態不知道,但是精神方麵應該時有些問題!”
估計是在娘家時留下的陰影,並且這些陰影還在繼續影響著她。
等她們一行人到達祠堂舊址的時候,村裡的人都來了,大姑娘,小夥子,甚至連三歲的娃娃都沒落下。
張茅山這事在村裡可是頭一份。
倒不是說村裡以前沒有偷漢子、鑽寡婦被窩的,而是張茅山的態度不一樣。
以前的人被抓住後,都是互相推卸責任,不想她勾搭他,就是他強迫她,最後是互撕互毆,而不是和張茅山和李巧娘這樣,即使頂著眾人的目光也要在一起。
尤其是張茅山,那可是村裡的最老實,最木訥的男人,沒想到為了一個寡婦,竟有如此魄力。
站在李巧娘的角度,她是幸運的。
但是站在王盼娣的角度,她是悲哀的。
王盼娣一直嫌棄張茅山窩囊,不夠男人,沒想到唯一一次男人,竟是堅決要和她離婚,甚至連族長和老支書都請來了。
也真是夠諷刺的。
程錦瑟在人群中看到了王伊蓮。
她站在孫月娥身邊,一臉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