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健,挑大糞時間長了,你腦子裡是塞滿了屎嗎?”陸婉屏氣得胸脯起伏,她怎麼才發現她兒子這麼讓人討厭。
說討厭都是輕了,她都找不出合適的詞去形容他。
作為親媽,聽到他說的那些話都膈應得慌,有種隔夜飯要吐出來的感覺。
如果是陸華年或者程錦瑟聽到這話,她估計人家能用鞋底將他的嘴抽爛。
反正一張嘴隻會噴糞,留著也沒用。
陸子健“”
陸婉屏深呼吸,壓下心裡厭煩的情緒,“你知道你外公知道你小舅舅結婚後有多高興嗎?”
“可是程錦瑟”陸子健還抱著那點兒不切實際的幻想據理力爭,但是陸婉屏直接打斷他,
“你外公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份。
彆說你和她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就是有,隻要陸華年願意,你外公也隻會答應,因為他壓根做不了陸華年的主兒。
你也知道你外公急於和你小舅舅修複關係,也盼著他結婚生子,現在你小舅舅好不容易結婚了,你外公怎麼會和他唱反調?”
“媽”陸子健很痛苦。
“喊媽也沒用!”陸婉屏硬下心腸,“當初報恩,你外公的第一人選就是你小舅舅,是小姑娘選擇了你,你外公才順水推舟為你們定下婚約,可是你不知道珍惜。”
陸婉屏歎息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陸子健的耳朵裡,“兒子,有些東西錯過就是錯過了,沒有誰會在原地等誰一輩子!”
尤其感情的事,更說不準。
“可是媽,我難受!”陸子健聲音哽咽。
聽到兒子的哭腔,陸婉屏心如刀絞,可是有什麼辦法?
她一強迫不了程錦瑟回來和她兒子結婚,二她也沒有那個膽量挑戰陸華年的怒氣。
“兒子,你回城吧。”陸婉屏再次歎息,勸道“回到京都,距離遠了,時間長了,你慢慢就放下了,到時候媽再介紹好女孩兒給你認識。”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它就像一條無聲無息的河流,悄然流淌著,帶走人們的悲傷與痛苦,也帶來成長和希望;
它可以衝淡一切愛恨情仇、悲歡離合,隻留下淡淡的回憶。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曾經刻骨銘心的傷痛逐漸被淡忘,取而代之的是對人生更深層次的理解和感悟。
時間如同一劑神奇的良藥,雖然治愈過程漫長且艱辛,但最終會還給我們一個更加堅強、成熟的自己。
陸子健沉默了。
陸婉屏再下一劑猛藥,“撇開你外公和小舅舅不談,就單單隻說程錦瑟,你覺得她會回頭嗎?
一個當初那麼決絕和你當眾退婚的姑娘,是個會吃回頭草的人嗎?”
陸子健捂住心口。
陸婉屏的話還在繼續,“彆看那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可是性子烈,認死理,要不也不會在你屁股後麵追了三年。
你覺得她追了你三年肯定對你用情至深,這不假;可這三年同樣也是失望慢慢積攢的三年,而你和孫慕雨的亂搞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嗯三年下來,再濃厚的感情也被消耗沒了,你說呢?”
陸婉屏打定主意讓兒子死心,所以說話也沒有委婉。
程錦瑟已經是彆人的了,即使那個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彆人,再親也沒有兒子親,況且她和他也不見得多親。
正是因為不親,沒有多少親情,如果繼續讓她兒子沉迷過去,做出一些無腦行為,到時候惹惱了陸華年,他可不管你是大外甥還是大姐,都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