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很努力地活著，很努力地不去關注程錦瑟，可她為什麼還出現在她的麵前。
正在飯店裡吃飯的程錦瑟對孫慕雨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當然如果知道她那麼難受的話，她大概會拍手叫好，甚至會說這還遠遠不夠。
相比起上一輩子孫慕雨對她做的那些事，她現在很仁慈了，好嗎！
“這麼喜歡紅燒肉，等會兒打包一份帶回去。”陸華年寵溺地看著小姑娘。
程錦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反正她有空間，不怕變質。
陸華年摸摸她的頭，“慢慢吃，我去打包。”
程錦瑟撇嘴，看著麵前的飯菜，程錦瑟有些懷疑人生，明明陸華年吃得多，自己吃得少，為什麼最後她是那個慢的呢？
化悲憤為力量，大口吃飯，大口喝湯，雖然慢已經成為事實，但還是不能慢太多。
“慢慢吃，不急~”陸華年叮囑。
他打完包回來看到小姑娘的臉都埋進飯碗裡了。
程錦瑟的嘴不得空，隻能伸出小手擺了擺。
陸華年無奈地搖搖頭。
等兩人大包小包地回到家屬院已經下午三點了。
那些沒有工作在家帶孩子的軍嫂們看到那自行車和縫紉機時，眼都紅了。
那可是縫紉機和自行車啊。
這年頭買一件都要攢好多年，這陸團長一下子買了兩件。
而且那自行車一看就是給他媳婦兒買的，要不就陸團長的大長腿，騎二八大扛都嫌矮。
程錦瑟被軍嫂們饑渴的眼神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她轉頭問陸華年。
陸華年抿著唇不說話，指了指自行車和縫紉機。
程錦瑟明白了。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這兩大件帶來的影響力，更低估了這兩樣在人們心目中的分量。
“妹子，回來了？”趙春紅擠進人群，看著嶄新的自行車和縫紉機，又看了看圍觀的人群，故意說“這是你的彩禮吧！”
“是呢嫂子，”程錦瑟點頭，“知青點那邊的房子小，就沒買，這邊房子大，趁著這次去城裡，就一起買回來了。”
聽說是彩禮，軍嫂們更羨慕了。
她們結婚的時候，給個三十塊彩禮，一身衣服的都算好的了。
來隨軍的大部分軍嫂都是鄉下人，在鄉下，三十塊彩禮不低了。
“買是對的，以後有了孩子，縫縫補補，給孩子做件衣服什麼的，少了它還真不方便。”趙春紅說得實在。
居家過日子，沒有趁手的工具怎麼行，再說小陸又不是買不起。
“馮嫂子，照你這麼說，沒有縫紉機的還做不了針線活了。”一個顴骨很高、很瘦的女人反駁。
“怎麼會呢？”趙春紅翻了個白眼，“不是還有手嘛？沒有縫紉機用手縫唄。”
懟完那個女人，趙春紅轉頭對程錦瑟說“她男人是二團二連連長的媳婦兒劉二草，嘖嘖，重男輕女太厲害。”
趙春紅的表情一言難儘。
程錦瑟懂了，以後這人能遠離就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