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她死!
江雲騅把蕭茗悠救下來,而後發現她腕間有一條細長的傷口。
傷口有些深,分明是割腕留下的,證實了桃花的話。
蕭茗悠的胃口不好,隻吃了幾口就怏怏的放下筷子說不想吃了。
江雲騅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裡,溫聲勸道“再吃一口。”
蕭茗悠不肯,偏頭看了眼窗外,涼涼道“已經很晚了,江三少爺請回吧,以後也不必來了,若是叫人看見,有損江三少爺的清譽。”
這話不止疏離,還有些頹喪,好像這個世上再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
江雲騅手上動作一頓,沉沉道“我不介意彆人怎麼看。”
“江三少爺是可以不介意,但總有人會介意,”蕭茗悠慘淡的笑笑,“妾身已經習慣寺裡清心寡欲的生活了,江三少爺為何還要來撩撥妾身?”
江雲騅抿唇,桃花忍不住說“江三少爺,你已經害過我家王妃一次了,總不能再害她一次吧?”
“桃花!”
蕭茗悠厲聲喝斥,桃花連忙跪下,卻沒有住口,壯著膽子說“奴婢說的是實話,當初若不是因為江三少爺,主子才不會嫁給齊王,更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如今江三少爺已經有了心尖寵,主子何必還要委屈自己為他著想?”
蕭茗悠沒有反駁桃花的話,彆開臉不看江雲騅,克製的說“木已成舟,妾身並未怪過任何人,桃花,送江三少爺!”
蕭茗悠說完去了裡間休息,江雲騅不便再留,起身離開。
蕭茗悠方才的話一直在江雲騅耳邊回響,桃花提著燈籠送了他一路,快到禪院的時候開口“江三少爺,方才是奴婢越矩了,請江三少爺莫要把奴婢的話放在心上,對了,今日還發生了一件事,是和花容姑娘有關的,奴婢不知當不當講。”
桃花說的猶豫,江雲騅掐斷思緒,問“什麼事?”
桃花張了張嘴,還是欲言又止,江雲騅皺眉,加重語氣“有話就說。”
“奴婢今天去洗衣服,看到花容姑娘渾身濕透了從後山回來,身後還跟著李小姐和一堆丫鬟婆子,看上去像是受了欺負。”
“你說什麼?”
寺裡種著山竹,兩人站的地方正好有一叢竹子,花容突然從竹子後麵走出來,桃花被嚇了一跳,控製不住尖聲質問“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花容晃了晃手裡的燈籠,淡然的說“奴婢見少爺一直沒有回來,有些擔心,出來找找,剛剛燈籠被風吹滅,奴婢看不清路,走岔了,聽到談話聲才走出來。”
花容說著摸出火折子把燈籠點亮,昏黃的光暈映出桃花有些慌亂的臉,也照亮花容的眸,她收起火折子,看著桃花問“你方才可是說自己親眼看見奴婢被永安侯府的二小姐欺負了?”
江雲騅做了烤紅薯這件事是桃花告訴李湘靈的,李湘靈欺負花容的時候桃花一直躲在暗處看著,李湘靈不許花容告狀,桃花偏偏要告訴江雲騅,分明是想借李湘靈的手除掉花容。
隻是桃花沒有想到花容會躲在這裡聽牆角,她臉色微變,改口說“奴婢隻是看姑娘當時有些狼狽,胡亂猜的,並未親眼看到發生了什麼。”
桃花可不想為花容做人證去得罪李湘靈,這樣以後還怎麼借刀殺人?
花容眼皮微掀,眼神透出淩厲“既未親眼看見,你怎敢到我家少爺麵前嚼舌根?”
桃花理直氣壯的反駁“奴婢也是擔心花容姑娘。”
桃花剛說完,就被花容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