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騅氣得胃都要疼了,他惡狠狠的瞪著江雲飛怒罵“我沒有什麼秘密,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不要以為你是我大哥我就拿你沒辦法!”
“既然沒有秘密你緊張什麼?”
江雲飛一點兒也沒有把江雲騅的話放在心上。
江雲騅沒有考取功名,也沒有投軍,連那兩個親兵都打不過,還真是拿江雲飛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江雲騅說不過江雲飛,扭頭命令花容“傷處疼的話就回屋歇著,離這個人遠點!”
江雲騅脾氣上來,也不叫大哥了。
花容訥訥的點頭,正想回屋,餘光瞥見蕭茗悠從門口走了進來。
蕭茗悠的臉色慘白,穿了一身灰麻長裙,頭頂髻著一朵白花,像一朵白蓮,帶著愁淡隨風飄來。
見桃花渾身是血的趴在院子裡,蕭茗悠的臉又白了兩分。
“江大少爺……”
蕭茗悠剛開口,江雲飛便後退了兩步,拱手道“下官江雲飛,見過齊王妃。”
江雲飛方才和江雲騅吵得凶,說話也狠,但見了蕭茗悠,該有的禮數還是一點兒沒少。
蕭茗悠心思玲瓏,聽到江雲飛自稱下官便知道他是帶著公務來的,改口問“暈倒在院中的是我的貼身婢子桃花,不知她犯了何罪,被江大人如此懲罰?”
“此人前些日子無中生有,陷害江三少爺的婢女,今日又挑唆永安侯府和忠勇伯府的世交關係,齊王妃毫不知情嗎?”
兩個婢子之間的爭端,算不上什麼大事,但牽扯到兩大世家,就不能含糊過去了。
蕭茗悠捏緊絹帕,弱弱的說“這個婢子是有些口無遮攔,之前江三少爺也給過她教訓,但我知道,她都是有口無心的。”閱寶書屋
蕭茗悠說完掩唇咳嗽起來,弱不禁風極了。
江雲騅心頭發緊,忍不住說“犯錯的是她的婢子,和她沒有關係!”
這話說的,好像是江雲飛故意把蕭茗悠叫到這裡來為難的。
江雲飛橫了江雲騅一眼,蕭茗悠善解人意的說“謝江三少爺替妾身說話,不過這個婢子若是真的犯下大錯,妾身也不會再包庇她。”
蕭茗悠這話說的挺大義凜然的,江雲飛眼神犀銳的看著她問“按照齊王妃的意思,隻有闖下滔天大禍才會被罰,其他的錯都可以不計較,那昭陵律法的存在有何意義?”
“江大人誤會了,妾身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個婢子伺候妾身多年,妾身有些不忍……”
蕭茗悠黛眉微蹙,加上一身素淡的妝扮,瞧著很是楚楚可憐。
然而江雲飛是隨忠勇伯上過戰場的,他殺過人,飲過血,並不吃蕭茗悠這一套,硬邦邦的說“齊王妃的善良應該用在平日的管束上,而不是在出了事傷了人之後,齊王妃不忍心懲罰自己的婢女,她傷害彆人的時候可沒有半點手軟呢。”
蕭茗悠拿江雲飛沒辦法,頓了片刻道“江大人說的對,是妾身管束無方,妾身願意再次向花容姑娘賠罪。”
蕭茗悠強調“再次”,暗示自己之前已經向花容道過歉了,說完朝花容走來。
蕭茗悠的腿還沒好,走路仍是一瘸一拐的,江雲飛看了一眼,寒著聲發問“下官聽說齊王妃之前就住在此處,這個院子在山洪中並未如何受損,王妃的腿是怎麼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