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滿棠花容!
掘墓是大事,即便有忠勇伯的勸說,昭和帝也沒有立刻答應。
花容隨忠勇伯出宮,剛走出宮門,江雲騅便衝了過來。
“給我站那兒!”
忠勇伯厲聲喝道,江雲騅止住步子,飛快的將花容打量了一遍,見她沒什麼事才看向忠勇伯說“多謝爹。”
忠勇伯沒應聲,帶著花容上了馬車,江雲騅也想上來,剛掀開馬車簾子,忠勇伯一腳就踹了過去。
江雲騅飛快地躲開,被迫下了馬車,下一刻車夫一甩馬鞭,馬車便飛馳而去,江雲騅退到路邊,差點兒被馬踩到。
馬車簾子晃了晃,終究垂下,阻絕了外麵的風雪,忠勇伯凶悍無比的氣息在馬車裡鋪染開來,花容繃著身子,一點兒沒敢放鬆。
半晌,忠勇伯開口“現在沒有外人,三年前的事,你再重新說一遍。”
花容在禦前說的話,還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忠勇伯並未全信。
花容不再隱瞞,如實說“三年前,奴婢親眼看到太子與齊王妃通奸,三少爺以為齊王妃是被迫的,很是心疼,這才想幫齊王妃假死脫身,隻是奴婢沒有想到齊王妃會武功,竟然將計就計害了少爺。”
三年前的事不光彩,並未寫入卷宗,不過忠勇伯還是了解到了很多細節,他審視的看著花容說“那個計劃不是你最早提出來的嗎?”
“是,”花容坦白承認,“奴婢發現齊王妃和太子的奸情後,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若三少爺為了她闖下大禍,奴婢也活不了,不如奴婢主動出擊,計劃成功,少爺會照顧好奴婢的家人,而齊王妃受幕後之人指使,不會真的和少爺遠走高飛,少爺也能認清她的真麵目。”
花容雖然算計了江雲騅,卻沒有絲毫要害他的意思。
這樣的解釋是合乎情理的,忠勇伯把前因後果又捋了一遍,問“當時雲飛也在郴州,你為何不直接把這件事告訴他?”
“此事太過荒唐離譜,奴婢擔心大少爺不會相信奴婢,而且三少爺當時對齊王妃說的話深信不疑,奴婢若是向大少爺揭發齊王妃,三少爺在盛怒之下可能會殺了奴婢,奴婢不想死。”
花容在江雲騅身邊伺候那麼久,蕭茗悠在江雲騅心裡有多重要花容比誰都清楚,若不是痛入骨髓,他不可能放下這個人。
花容說的真相很離譜,但她的話很合理,前後並沒有矛盾的地方。
忠勇伯抿唇沒再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在府門口停下。
花容安靜坐著,忠勇伯沒有發話她不敢下車。
過了會兒,忠勇伯突然問“雲飛當初給你那枚私印是什麼樣的?”
私印是個人身份的象征,像江雲飛這樣的武將,私印有時甚至能當兵符使用,一般情況下都是不離身的。
忠勇伯突然問起這個,花容心底有些不安,怕給江雲飛帶來麻煩,如實回答完連忙解釋“當時玉晚就在郴州,她是殷還朝在郴州官商勾結、進行權色交易的重要人證,大少爺並不知道奴婢的計劃,把私印給奴婢也是為了保護人證。”
忠勇伯聽完一言未發,擺擺手,示意她可以下車了。
花容的唇瓣囁嚅了幾下,終究沒再說什麼,掀開簾子下車。
江雲騅先一步回來,見到花容立刻迎上來抓住她的手。
沒有暖爐,花容的手一片冰涼,江雲騅把她的手納入掌心,低聲安慰“彆怕,沒事了。”